當許凡扭頭看到身後來人是誰後,臉色瞬間很是難看。
說話之人是一位身穿綠袍的老者,相貌醜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而老者身旁還畢恭畢敬的跟著一位身穿黑袍,滿臉胡茬的瘦弱中年漢子。
“錢師叔,錢大哥!”許凡十分乖巧的轉身向老者行了一禮,又跟瘦弱漢子打了個招呼。
這位綠袍老者便是許凡在無雙坊市交易會上,因為千年靈參得罪的魔雲宗結丹上人錢老怪,真是冤家路窄,不知他為何沒有撤離至大陸北部,反倒來到碧水洲這窮鄉僻壤之地。
而他身旁那位瘦弱中年漢子,便是許凡在百花靈山內稱兄道弟的魔人錢老大了,此人現在已經晉級為築基,看樣子是錢老怪的後輩了。
“前輩,晚輩有禮了!”
“前輩大駕光臨,晚輩們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
桌旁的梅山四友早已汗流浹背,趕忙起身恭敬向老者行禮,舉止絲毫不敢怠慢。
雖說坊市內禁止鬥法,但此間坊市規模很小,坐鎮的只是一位築基修士,在結丹上人眼裡怎能夠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規則都可以靈活調整。
若幾人因為態度不好得罪結丹上人,被一掌拍死,那可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錢老怪眼角微闔掃了幾人一眼,嘴巴一歪,對著許凡譏笑道。
“小輩,沒想到會落到本祖手上吧。今日可還有元嬰真人替你撐腰?”
碰到此人許凡心中早已在破口大罵,真是冤家路窄,看老怪這個翻舊賬的意思,今天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了,只能暫時與他虛與委蛇了。
許凡苦笑一聲,把姿態放低,主動服軟道。“當日晚輩職責所在,也是迫不得已,師叔看在家師張天元面上,饒過晚輩如何。”
聽到張天元,錢老怪心中暗生惋惜,神態顯露一絲複雜,疑聲反問道。“噢,你竟是張天元的徒兒?”
“沒錯,晚輩是師尊近些年來新收的一位弟子。”許凡見他對自己的敵意放緩,行為更加恭敬。
“那好吧,本祖就給你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錢老怪冷哼一聲,神色緩了下來。
“老祖莫不是想要他一起去,以耳孫之拙見,我看這幾人不錯,可以讓他們與我們同去。”錢老大像是猜到自家老祖要讓許凡去做什麼,指著梅山四友,暗暗出起了主意,意圖為許凡開脫。
“哼,本祖做事要你指手畫腳,梅山老祖可還沒死。”錢老怪狠狠訓斥了他幾句,錢老大便不敢再言。
而一旁的許凡卻心生不妙,儘管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錢老大這個意思,這位錢老怪讓他做的事一定極其困難,說不定小命也會因此不保。
就在許凡再思對策時,錢老怪卻急不可耐的綠袍生煙,放出大股黑雲將他捲住,
這股黑雲力量不大,許凡可以輕鬆掙脫,他強忍著反抗的想法,被黑雲裹住,三人呼嘯著飛出茶館,很快便消失在藍天中。
三人走後,梅山四友瞬間癱坐在椅上,擦了擦額上汗水,齊聲鬆了口大氣。
碧水洲靠近滄海沿岸,坐落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漁村,夕陽西下,湛藍海面上零星漁船載滿收穫,笑容滿面的披著彩霞歸家。
腳下黑雲軟綿綿的,踩起來腳感不錯,想必躺上面睡覺一定舒服。
不過許凡現在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錢老怪拋了個小瓷瓶過來,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道。
“本祖要你做的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含糊,服下這粒六轉噬心丸,本祖才能安心用你。”
一旁錢老大像是認識這瓶子,神態唯唯諾諾,最終還是不敢替許凡求情。
開啟手中瓷瓶,強烈腥臭味自瓶中散出,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