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永平城，凌衛明發現這裡果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上次被屠城後留下的廢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酒樓、勾欄瓦肆。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其中蒙古人、金人、甚至烏斯藏人都屢見不鮮。
凌衛明心中不禁有些疑慮，開口問道：“這裡的金人如此之多，百姓們難道沒有什麼意見嗎？”
史可法耐心地解釋道：“外番進城一般都會被嚴格限制活動區域，他們主要只能在商業區活動。
衙門對商業發展的好處宣傳力度很大，而且這裡的商戶大多是外來的，對他們而言，只要有錢賺，他們才不會管是什麼人在做生意呢。”
凌衛明聽著，不經意間說了句：“什麼都可以賣？不會把我的漢陽造也賣了出去吧？”
史可法一聽，頓時頭上冒出了冷汗，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小人只是花大價錢購買西域、蒙古的戰馬，從來不敢將我部的火器賣給他們。”
漢陽造步槍在幾次戰爭中都大放異彩，自然會被不少人惦記。
當初建設永平城時極度缺錢，史可法為了爭取更多利益，還是偷偷賣了一些。他心中一直擔心若是因此被問罪，實在是太冤枉了。
凌衛明看到史可法緊張的模樣，哈哈大笑道：“看你嚇得，無妨，你在這虎狼環伺的地方，能堅守下來頗為不易，就是賣了一些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價錢方面合理就行！”
史可法見瞞不過凌衛明，只好道出實情：“之前，倒是跟蒙古人換了一百匹好馬，賣了十支漢陽造，子彈倒是按照一顆一兩的價錢售賣。
小人以為漢陽軍中衝鋒槍普及率已經大為提升，就算賣出一些，我軍仍然能夠保持著武器的領先水平，不會影響大局，所以才做了這等傻事！”
凌衛明輕輕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說道：“這是好買賣啊，你們起草個意見，同鄭集和幾位將領商議一下，咱們搞軍火貿易，這可比老老實實種田要掙得多。”
史可法受到鼓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大人，小人曾與登州孫元化商議仿製漢陽造的可能性，依照目前的水平，還造不出來這等精良的武器，更不要說那些金人、蒙古人的水平了。我認為這確實是個好買賣。”
凌衛明笑著點頭：“不錯，多開動腦筋，多多掙錢養兵，才是正道。你的兩千士兵，這次再配發兩百支衝鋒槍，十門山炮。不過你得給我準備兩百匹戰馬哈，我的親衛們還都靠腿走路呢。”
史可法連忙點頭，語氣堅定：“大人，保證給您配備最好的馬匹。”
馬車在城中緩緩行進，突然，道路被阻。親兵們立刻警覺起來，迅速持槍上前，將馬車緊緊護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