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道:“本官不擅伺候人,況且漢陽軍騎兵向來以彪悍著稱,更適合機動作戰,還請大人重新安排。”
“追擊流寇自然有其他將軍負責,凌大人只需聽令行事即可!”盧象升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凌衛明一聽,心中的不滿瞬間爆發,硬氣地回懟道:“不去!”
盧象升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本部堂奉旨督師,節制七省軍務,手握先斬後奏之權,奉勸各位不要以身試法!”
凌衛明聽到這話,心中一凜,雖心有不甘,但也知曉此刻不能再違抗軍令,於是起身,高聲道:“是!”
眾將領領受各自的任務後,便陸續散去。盧象升卻特意將凌衛明留了下來,帶他走進了密室。
進入密室後,盧象升屏退左右,轉身面向凌衛明,拱手深深一揖。
凌衛明驚異到:“督師權勢日盛,叫職下議事還需要密室詳談?”
盧象升道:“什麼督師啊,在外人看來,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其實不過是任人驅使的一匹牛馬而已!”
隨後滿臉歉意地說道:“元忠啊,今日之事讓你受委屈了,我在此給你賠個不是,還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凌衛明見狀,連忙行禮道:“部堂大人,您這可就太見外了。如今我既然是您的部下,聽令行事本就是分內之事,何來委屈一說。”
盧象升微笑著請凌衛明坐下,又親自為他斟上一杯茶,這一番舉動讓室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我也大不了你幾歲,今後你我稱字就行,不必如此拘謹。
前不久孫學士來信,信中詳述了元忠你的種種事蹟,細細想來,論對大明的重要性,我實在是不如你啊。”
凌衛明聽聞此言,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介瞻兄,今日之事,我明白你有諸多難處,我能理解,這本就不是什麼天大的事。
你既與孫學士相熟,那自然就是自己人,日後但有任何安排,儘管直言便是,凌某絕無二話,定當遵從。”
盧象升微微嘆了一口氣,神色憂慮地說道:“哎,今日你也看到了,這督師之位雖聽起來位高權重,有節制各方之權,可到底能節制多少,還得看各地督撫的自覺程度。
如今朝廷糧餉供應不濟,全靠山東一地供給,我實在是不好駁了他們的面子啊。”
凌衛明擺了擺手,爽朗地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這些見外的話就不必說了。
以後你要是想立威震懾旁人,只管拿我做個例子,無需有任何顧慮,也不必不好意思。”
盧象升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與慚愧之色:“眼下咱們全部兵力加在一起還不足六萬,可賊軍的兵力卻是我們的兩倍之多,
而且各方人心不齊,都只想著儲存自己的實力。為兄如今是急需你的幫助啊。”
凌衛明拍了拍胸脯,直言道:“有何差遣儘管開口,連那些流寇都稱呼您為盧閻王,怎麼今日反倒如此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