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衛明聽了他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鄭集,你倒是個識時務的人,不像毛承祿那種小人,只會拿鼻孔看人。既然這樣,你就還繼續負責金州的政事吧。眼下你覺得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啊?”
凌衛明的眼神中透著審視,他想看看這個鄭集是否真有能力處理好金州的亂局。
鄭集微微皺眉,一臉嚴肅地說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怎麼樣,而是大人您怎麼樣啊。
大人,這世間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轉瞬間就成了階下囚的事,本官可是見得不少呢!”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對世事無常的感慨,同時也想借此引起凌衛明的重視。
凌衛明聽聞此言,心中一驚,滿臉驚訝地問道:“這話怎麼說啊?”
鄭集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大人,劉榮叛亂這一事可曾被朝廷認定?要是朝廷並未認定他是叛亂,而您卻殺了他,這可就麻煩了。
這一頂叛亂的罪名,很可能就會扣到您的頭上啊。到時候,關寧軍、江東軍要是全部以此為藉口來討伐您,您又該如何應對呢?”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凌衛明,想看看他的反應。
凌衛明心中一緊,下意識地說道:“鄭大人,你可不要小看我手下的兵,他們……”他本想強調自己士兵的戰鬥力,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集打斷了。
鄭集一臉嚴肅地說道:“金州這地方狹小,物產也不豐富,撐死了也就只能養活三千士兵。一旦朝廷認定是您叛亂,登州兵封鎖海路,陸路也能輕易被截斷,那您可就危險了,滅亡也就是旦夕之間的事啊。”
凌衛明聽了他的話,只感覺頭皮發麻。是啊,自己一心想著做好事,為百姓除害,可萬一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傳錯了話,歪曲了事實,那自己可就完了。崇禎皇帝又是個聽風就是雨的主,到時候可真是百口莫辯啊。
想到此處,凌衛明急忙走下堂來,幾步走到鄭集面前,伸手將鄭集扶了起來,然後虛心地行禮道:“先生教我,凌某定不相負。”他的態度誠懇至極,眼中滿是對鄭集的期待。
鄭集微微一笑,說道:“說來也容易,我內弟就在天津衛任職。聽說大人這次得了不少韃子的首級,不知可否割愛啊?”他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似乎已經有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