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少年見小雅被自己陰雷擊動,竟也還是伏在地上不聽其號令,一時大怒,卻將手底加力,只打得小雅再也不忍耐不住在雪地上來回滾動。
張入雲本也想令二女助自己度得眼前急難,只是他生來不慣勉強人,何況對方本就是身世奇慘的幽魂。見少年毒辣,卻是動了怒,一時急呼道:“我便是死在當地,也不需用你這般的法子逃出生路。”說完即是抖手逼得劍光大震,再劈手來奪少年手中所持的桃花扇。
哪知好少年再有準備,見狀只將左臂一抬,便將張入雲來拳擱住,雖是少年此刻體力消耗極劇,但一時將張入雲的拳頭架起,也令張入雲只覺得對方一雙拳頭竟如被生鐵澆鑄的一般,只一觸之下,自己拳上力道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反是被對方這一架只覺自己手骨痛疼欲裂,不由的左臂竟是一陣顫抖。
再聽少年回首怒喝自己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大好男兒輕言生死,只似婦人一樣,你當你死在當地,這兩個女鬼便沒有防礙了嗎?這桃花扇落在這秋老狗手裡只會讓她姐妹二人身世再慘十倍!空中心貪飛奪冰精得那個或還可算是投其所好,但地上這個心善的,卻只怕日後真要萬劫不復了!
此番道理這臭丫頭怎會不知道,只為她若化身神魔便要恢復身死時的慘樣,此處除你之外均是惡人,她為什麼不願現身?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妄做正只似個明鏡似的,卻不知日常裡總是照出他人身上的汙穢,全不理會旁人心底的苦處,我看你也不配做這兩個女子的主人。”
張入雲不想少年竟能說出這番自己從未想過的道理,聞言只驚呆了面孔,卻當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正在他遲疑時分,就聽空中一陣疾風撲卷而來,少年早有預備,只喝聲道:“來得正巧!”說完又是將掌中桃花扇兒猛一搖動,便聽得又是一聲慘叫,豔娘已自飛身於二人身前栽倒。
少年見狀卻不憐惜,只喝令道:“臭婆娘!你沒那小丫頭那麼多張智,快給我顯形擊敵,別以為你現在吸食了好些靈藥威力大增,便有力氣與我爭鬥,你若再不聽號令,我便將這扇子撕了!”說完手底運力,立時掌上紫氣升騰,豔娘與小雅即感身陷炭爐,渾身燥熱難擋。
豔娘怒目數底與那少年往還,見其眼底殺機熾盛,知少年說的出做的做,無奈之下,只得鼻底哼了一聲。一時徑自翻身在地上一番滾動,但見一片烏雲陡起便將女子裹在當中。再待豔娘顯身時卻已是顯了原質,原來竟是位上了年紀的老嫗,滿頭的白髮好似被人生生扯去大半露出光禿禿的腦門,只在腦後留了一縷。赤裸著的身子只在翻滾的墨斗般煙嵐中若隱若現,仔細看去卻見她身體要害處均有殘餘的古箭頭,顯是其死時為利箭所傷。只不想豔娘原身雖是老邁,但一身皮肉竟還似少女一般的細膩,只是胸腹之間又得贅肉叢生,加上她此時袒胸露乳的形態卻是說不出的醜怪。
豔娘只一現形,便已是失去理智,見有張入雲在其身旁,卻是將口大張,翻身滾動,本就醜怪的身體瞬時化為一丈來高的巨軀,只徑自取張入雲而來。
少年見了,忙將手中桃花扇舉起,揚手就是打了她一擊陰雷,再取手指著空中的笑羅漢道:“去給我殺了他!”
不想豔娘聞聲只回頭望了望笑羅漢,再瞧了瞧了張入雲,並未挪步,看情形卻似不捨純陽之身的張入雲。少年見此大怒,又是一記陰雷打去,這才將豔娘驅退,飛身往笑羅漢處縱去。
果然豔娘這一去,笑羅漢大驚失色,分心照顧下手底修羅刀失控,旋即少了好些威力,張入雲方才為少年施法緣故,獨立承擔著自己與少年兩人的防護,體力消耗巨大,此刻身上忽得輕鬆竟是一個支援不住,已然一跤坐倒在地。
少年見狀忙將手底劍光拼命掙起,先代張入雲接下群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