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妖物終是走了,這才將久懸了半日的心放落,回頭看時,卻見黃種蘺正立在花船的最頂端的船簷上,一時手裡還捻著法訣,顯見那空中的金珠是他所放,眾人見此忙大聲喝采,紛紛與島主道謝。只張入雲目光分明,卻見在金光耀眼之下其身旁隱有一人影一閃而沒,明明就是日前自己所見過的笑羅漢秋暮蟬,不知為何卻不肯露形跡與人前。
張入雲見他施展的隱身本領就好似汪劍秋當日教授自己的一般精湛,一時心下更是一驚,暗歎自己這一日來都不曾仔細留意周圍,若是秋暮蟬潛身於自己身旁是必要被其看出自己破綻。
正在張入雲出神思索時分,黃島主已是飄身落了下來。阿鸞眾姐妹也已跳得船上,手中那本極巨大的赤目珠,此刻也已化做了拳頭一般大小,待阿鸞見黃種籬行的近了,即是隨手拋了與他,便拉了自己兩姐妹,只一言不發的回艙去了。
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黃種蘺見幾人這般的辭色,卻也不以為意,只上前施展些手段為鮑氏兄弟療傷,順便又語多寬慰,安撫自己手下。眾人見他竟有這般大法力的法寶,雖是先時被那海底的妖獸嚇得不輕,但先時恐懼也被衝抵了不少,反為島主這般禮賢下士有些惶恐。
張入雲南宮璞二人見一場事端已了,自己新來乍到,不便在此時久留,當下紛紛上前道賀後,便自退下了。
自這一日起,張入雲與南宮璞及另外三名水性高手,便只在每日正午下海拾寶,而每到晚間,卻又時有見到琉瑛島三人入海捕圍,只是不一定每日必定下水,也不見得每一次都能有所收穫,這般連過了五六日,那琉瑛島三姐妹才將最後兩粒赤目珠也取到手。
而張入雲在此期間雖也有兩次上岸的機會,卻又無法同時將同房的三女盡皆帶走,一時思索不出善法,只得將逃走的事耽擱了下來。且珠珠自得張入雲治得毒傷後,下腹總覺沉重異常,雖是得了伏龍果之力精神見好,但身體卻總不得恢復。
張入雲料她受了自己解穴術後,身理增長,這幾日內反比平日還要虛弱,怕傷其元氣,也只得耐下心為其調養。且她為島主補採身虛體虧,體內尚有諸多精氣仍不得渲瀉,一時內裡筋骨不容易恢復,除非是自己傳了她呼吸導引之法或是自己用極親密的方法才能將之疏匯出體外。可這兩樣事都是自己不便為的,一時間也只得放慢手腳安心等她回覆。
如此一來張入雲連日內都將珠珠與巧巧收在房中,反被眾泅者嘲笑,只是鮑重鋒多少吃了他一點的苦頭,三兄弟都知他有些本事,一時張入雲行事又極低調,卻也沒惹得太多麻煩。只是未想南宮璞竟也與自己一樣,自第一日起相陪的女子竟也一直沒有更換,卻又讓眾人有些意外。
這一日又到月圓之夜,正在張入雲欲煉氣調息時,卻忽見阿甲自外急色匆匆得奔至自己面前,只說琉瑛島三女相邀張入雲往詢。
一時只將張入雲聞得一驚,他心中知道三姐妹若不得緊要的緣故絕不能差阿甲前來相喚。當下忙至眾女所居的第五層靜室,到得每層樓守衛跟前時,卻見其已被人點倒,只呆立在當場,張入雲見此,心上不由更是驚異。
待入得三女臥室時,卻見他三人已是全身披掛,尤其阿鸞身上還著了一件玉白色晶瑩剔透的珍珠衫,於三姐妹之中更顯奪目。待她見張入雲行近時,卻是直截了當與他說道:“我知你一身本領有些根地與這一船的歹人不同,是以才提醒你一番,今日黃鐘籬與孫聖許要與我三姐妹翻臉為難。你一人本領低微夾在中間卻是難以保全。且我聽阿甲說你還要救那與你同室的兩位女子,此雖善舉卻也得看你自己有無那樣的能力。我知你身懷異寶,許是可與那毒火裡來去自如,但卻也只保得你一人,卻保不了一眾。”
張入雲當下聽得一頭霧水,忙與其往答道:“在下有什麼寶物,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