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忽見空中一道物事劃過,雖是細小,竟帶有破風聲,一時正中那漢子的眉心,只聽他一聲大叫,當下就是凌空翻了個筋斗,栽倒在了地上。再聽見地上一陣滾動,原來傷了那漢子的卻只是一粒小小的花生。
幸是那漢子皮糙肉厚,雖是被打的眼冒金星,但一時卻也未曾怎麼傷著,當下掙扎著以手支地正要起來的時候,卻又聽見空中又是一陣嘯聲,又是一枚花生直打在了其手腕上,直將他打的一陣哎喲,又是翻倒在地。
此時與那漢子在一桌的三名同伴,已是瞧出那花生是張入雲所發,當下見他與香丘,一男一女俱是年紀輕輕,為防是名門之後,卻是有些顧忌,一時抱拳道:“這位公子,方才是我這位兄弟出手不當,還請尊駕手下留情,給我等一個面子!”
不想張入雲卻是寒聲道:“你三人方才見他出手傷及老幼之前怎不說這話來,卻在這時又來說些公道!”正說間,那漢子臉上難堪,再次掙扎欲起,卻又被張入雲一粒花生打在膝蓋上吃痛處,一時跪倒在地。張入雲雙指連彈當下兩枚花生飛出,第三次將那漢子打翻在地,看情形,他竟欲讓這漢子躺在地上再不得起來的意思。
那桌上的三人此時見張入雲如此出手作賤自己同伴,一時也自惱了,紛紛抽動兵刃,就欲上前,內中有一個也是暗器行家,當下揮手就是三枚飛刀直向張入雲面門射來。未想張入雲只將手一招,便將那飛刀一一捉在手裡,重又整整齊齊地平放在自己餐桌前,看情形實是渺視三人之極。
那使暗器的見對方手段高強,心下惱羞成怒,不顧計較又是兩枚鐵蒺藜打了過去,跟著左手腕再又一抖,卻是暗地將一枚陰沉沉的逆水行舟針射了出去,這針本就專破武人真氣,如被擊中人身要穴,輕則身受內傷,重則幾十年橫練氣功就要被破去,實是歹毒這極,且又是色作淡灰,此時在酒店燈光下看來,更是難辨。
只不想他今番遇上的卻是暗器名家張入雲,當下只如沒事人一般,右手二指連晃,竟將兩枚滿是毒刺的鐵蒺藜鉗在指中,跟著又是賣弄本事,左手曲指一彈已將射來的逆水針彈起至半空,曲掌一伸,那針已是平躺在他手裡。
張入雲見了手裡兩樣暗器都有帶毒,一時看了一眼那使暗器的人道:“看你使的這兩般歹毒的暗器,就知你不是個良人。”跟著就聽他一聲斷喝道:“還你!”,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兩枚毒蒺藜已如電射一般,分別打在了那使暗器的雙手手腕上,因這鐵蒺藜有毒,張入雲此時又有些醉意,手下忘了輕重,一時那蒺藜竟是透骨打入,看情形縱是治好,少說也要半年多功夫。再聽嗖的一聲,就見那三寸來長的逆水行舟針,已是插在了那人的髮髻上。
如此這般三人這才知道張入雲身負絕藝,一時為他一身本事驚服,當下不敢再妄自動手,口中也沒了言語。只得扶起那已被鐵蒺藜打的痛昏過去,又是因中毒臉已化作紫灰色的同伴,當下手忙腳亂的找出刀傷藥和解藥趕緊為他療傷。
而地上那黑臉漢子,此時但凡是想要站了起來,便被張入雲一粒花生打倒,不多時他身上已是著了十多粒花生,雖是痛的他哇哇大叫。但那漢子生來彪悍,此時見張入雲有意折辱他,倒也光棍,只一味的咬著牙跌了又爬,倒了再起。
只是到後來卻是終經受不住,一時嘴裡大聲罵道:“你這哪裡來的小牲畜,日你祖宗,竟也敢教訓老子起來,你有種就把老子打死,這樣一跤一跌把我絆倒算是什麼鳥本事!”說完又是親孃祖宗的亂罵。
張入雲聞言輕聲冷笑道:“我還當你真個光棍,本還想再將你跌上三十跤,就一腳把你踹下這酒樓。誰知你自己膿包無用,已自先叫起軟來了。殺了你我之當捏死一隻臭蟲,就你這般的欺老脅幼的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裝強。”說完,右手中指一彈,一粒花生利嘯著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