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段正淳在一起。”
無崖子聽聞,神色微微一怔,複雜的情緒在眼中翻湧。他沉默良久,長嘆一聲:“一切都好就好。”語氣中既有對女兒歸宿的欣慰,又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悵惘。
“外公,母親時常提起您,說您雖不在身邊,但她從未忘記您的教誨。”王語嫣輕聲說道,試圖撫平無崖子心中的波瀾。當然這時王語嫣寬慰無崖子的話,李青蘿從來未曾提起過他。
無崖子微微點頭,眼中泛起淚光:“這些年,是我對不住她。被困於此,沒能盡到父親的責任。”
王語嫣走上前,輕輕握住無崖子的手:“外公,母親從不曾埋怨過您。如今我能找到您,也是母親的心願。”
無崖子拍了拍王語嫣的手,目光堅定:“既然如此,外公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你既已破解珍瓏棋局,又與我逍遙派血脈相連,這逍遙派的傳承,便交付於你。”
無崖子眼中閃過一抹黯然,抬手輕撫王語嫣的髮絲,聲音裡滿是眷戀與悵惘:“只是外公大限將至,這世間能與你相聚的時日,已然不多了。”他的目光望向山洞外,似是透過那洞口看到了遙遠的往昔,又似是在眺望即將抵達的生命盡頭。
王語嫣聽聞,如遭雷擊,淚水瞬間決堤。“外公,不會的,您定能長命百歲。語嫣才剛找到您,怎能讓您離開。”她緊緊握住無崖子的手,彷彿這樣便能將他的生命牢牢留住。
無崖子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淺笑:“生死有命,孩子,莫要悲傷。我這一生,歷經無數風雨,雖被困於此多年,但此刻能與你相見,心願已了。”
無崖子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準備將畢生功力傳予王語嫣,助她扛起逍遙派未來的重擔。當他的雙手剛觸及王語嫣的肩頭,運起內力的瞬間,卻猛地察覺到異樣。他的眼眸陡然睜大,滿是震驚與疑惑,不禁問道:“孩子,你體內怎會有北冥神功的氣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語嫣見無崖子如此驚訝,一時有些慌亂,趕忙穩住心神,輕聲解釋道:“這是凌逸塵傳我的功法,他也沒有講功法的由來。”
無崖子聽聞,眼中的震驚逐漸化作欣慰,他長嘆一聲,感慨道:“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啊。北冥神功乃我逍遙派的鎮派絕學之一,極其深奧難練,且需極為特殊的體質才能駕馭,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沒想到你竟能未出現任何差錯,可見你天賦異稟,與這門絕學有緣。”
說罷,無崖子輕輕閉上雙眼,再度運轉內力,這一次,他明顯感覺王語嫣的經脈對他所傳功力接納得極為順暢,彷彿本就同根同源。他一邊傳功,一邊耐心說道:“孩子,北冥神功博大精深,此前你修煉的不過是些皮毛。待我將畢生功力傳於你,再將這門絕學的精髓傾囊相授,你日後定要好好鑽研,將其發揚光大。”
王語嫣眼眶泛紅,心中滿是感動與感激,她用力點頭,哽咽道:“外公,語嫣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在無崖子傳功的過程中,王語嫣只覺一股磅礴而溫暖的力量如洶湧潮水般湧入體內,與自己原有的北冥真氣相互交融。她按照無崖子的指導,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這股新的力量在經脈中游走、沉澱。
無崖子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將畢生功力毫無保留地渡入王語嫣體內,傳功一畢,他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倒去,氣息奄奄。床榻之上,他面色如紙,嘴唇泛白,每一絲呼吸都帶著難以掩飾的虛弱。
他強撐著睜開雙眼,用盡最後的力氣,將王語嫣的手緊緊攥在掌心,目光中滿是慈愛與眷戀,聲音微弱卻無比清晰:“孩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王語嫣淚如雨下,整個人泣不成聲,她不顧一切地撲到無崖子身旁,雙手緊緊握住外公枯瘦如柴的手,彷彿要用自己的體溫為他留住即將消逝的生命。“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