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刺和贏祺重傷的訊息,頃刻間在宮內傳開,守在雲霞宮偏殿外的羽林衛本想攔下赫連煜,但卻被他突破,徑直帶著贏衡回到了東宮。
羽林衛瞧著殿內的血漬和虛弱暈倒在地的贏祺,只得先慌慌張張前去請太醫。
雲霞宮正殿,本以淚洗面的喬姝瑤聽聞贏祺受傷的訊息,猛然拍響桌案,憤然起身,眼眶泛著紅色,精緻的玉容上滿是陰狠的怒氣。
“一介質子,也敢重傷本宮的孩子!”
喬姝瑤心中本就一直不滿葉翎月那個病秧子,不止她的兒子在他身上吃過很多悶虧,就連她的母家喬家也被他打壓。
如今,聽聞贏衡竟然縱容他身邊那個骯髒東西刺傷贏祺,心中的怒火燎原。
她滿臉怒容,拂袖朝著贏祺居所而去。
後宮之中的妃嬪皆聽聞了這件事,一位是尊崇地位的太子殿下,另一位則是剛被廢黜皇子身份的庶人,眸色中皆有些意味頗深的意味。
紫宸殿內,贏承珏剛服下藥休憩,海祿這邊便聽到了贏衡被刺殺的訊息,額上不由冒出冷汗,眸色頗為糾結,是否要告知這件事。
許是他的動靜太大,躺於床榻上的贏承珏緩緩睜開眼,偏頭看著在殿門口踱步的海祿,沙啞著開口。
“海祿,是有什麼事嗎?”
聽到殿內傳來的聲音,海祿急忙踏入殿中,停留在金色床幔外,輕聲道,“陛下醒了,可還有何不適?”
贏承珏緩緩起身,靠在床榻上,伸出手輕輕掀開床幔。海祿極有眼力見地將床幔掛起,垂首立在一旁。
他微微掀眸,看了一眼殿外急匆匆的聲音,看向海祿,聲音略顯虛弱,“怎麼了?這般吵吵鬧鬧?”
海祿頭又垂了些許,走近他耳邊,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陛下,太子殿下方才遭遇刺殺了。”
聞言,贏承珏揉著泛疼太陽穴的手一頓,猛然睜開眼,掀開身上的錦被,就要下床。
“怎麼回事?誰這麼大膽?太子目前情況如何?”
海祿瞧著他慌亂的舉動,急忙攔住他,“陛下陛下,您身子還未痊癒,還不可下床。”
“誰這麼大膽子,竟然在宮中公然行刺太子?!”贏承珏滿目怒火,喉間溢位幾聲虛弱的咳嗽聲。
“方才,太子殿下去見了三皇子。雲霞偏殿猛然竄出了黑衣暗衛,太子殿下躲閃不及,被刺傷。而太子身邊的赫連煜也刺傷了三皇子。”
“去,請太醫院院正前往東宮。”
“是。”海祿垂首領命後,即刻步履匆匆地前往太醫院。
……
赫連煜將重傷的贏衡抱回東宮,放在床榻間。早已得到訊息的陸離神色凝重地踏入殿內,瞧見他來,赫連煜微微側開身子,留出空間。
陸離輕輕切著贏衡的脈象,另隻手緩緩撥開他的衣物,看著肩膀上的傷口。
“如何?”
赫連煜垂著眸,看著床榻上昏迷的贏衡,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攥起,壓制著他內心的惶恐。
“沒事,雖然匕首上有毒,但並不是什麼奇毒,待會兒我煎服藥,服下即可。匕首也並沒有刺中要害,你不必過於擔心。”
聞言,赫連煜緊繃的身子才緩緩放鬆,心裡才算是鬆了口氣。
陸離鬆開手指,轉身去殿外煎藥。
赫連煜緩緩將贏衡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手穩穩握住插入他肩膀的匕首,輕聲道,“殿下,會有點疼,你稍微忍一下。”
“唔!”
話音剛落,赫連煜猛然拔出那把匕首,將它丟擲在地上,懷中昏迷的贏衡因劇痛,鼻腔間溢位痛苦的悶哼。
他伸出手輕輕拍打著贏衡微微戰慄的身子,拿起陸離放置一旁的傷藥,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