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璟站起身,快步朝拐角處走去,看到躲著偷聽的人時,明顯一愣,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麼是你?”
而偷聽的人正是陸家的管家。
管家一臉痛苦的捂著腿,坐在地上,他的額上浮現出細汗。
血從刀子扎入處流出來,透過鞋面滴在地上。
陸嶼璟一把抓住管家的手臂,將人拽起來,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管家見自己被揪出來了,也來不及顧腳上的疼痛了,連忙道:“先生,太太,我不是內鬼,我真的不是內鬼。”
“我們還什麼都沒說,你這是不打自招了?”葉夢星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抿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太太,我在陸家這麼多年了,我對陸家一直忠心耿耿啊。”管家一直在表達自己的忠心,慌亂中磕了幾個頭,哆哆嗦嗦的說道。
他本來是想偷聽一下他們講話,看看自己有沒有暴露,誰知卻被逮了個正著。
當下,他只能咬死不承認自己是內鬼,或許還有活著的機會……
“人心嘛,難說得很。或許你是個忠心的人,但忠心的物件是不是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陸知清的嗓音近乎涼薄,一個眼神過來,強烈的壓迫感頓時迎面襲來,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管家的喉嚨。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會偷聽?我記得我曾吩咐過,這段時間裡,主宅的區域暫時不能靠近,你當時是在場的。”陸嶼璟斜睨了眼一旁的管家,聲音似乎淬了冰似的,冷得很。
“我……”管家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思君審視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往沙發深處靠了靠,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編不出原因,那你不如說說,是誰指使你的。”
聞言,管家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凝固了,後背涼颼颼,他無力的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活著。
只要他一天不把幕後之人供出來,他就還有活的希望。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強裝鎮定的吞了吞喉嚨,抵死不認道:“沒有人指使我,我不是內鬼,我對陸家忠心不二。”
現在的他,只能賭。
陸思君笑了,冰冷嘲諷的冷笑聲響起,讓人不禁渾身發冷顫抖。
“你賭我們不敢殺了你。”
陸思君的嗓音冰冷森寒,像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咬人一口。
“你賭對了,確實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就死了。”陸思君緊蹙著眉,一雙如寒夜般的眸子裡散發著冷光,她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看上去冷冽犀利。
不知怎的,聽到這些話,管家整個人非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緊繃著身體。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念頭剛從他的腦海劃過,耳邊就響起陸思君如同鬼魅般的聲音,“你試沒試過生不如死,或者說,是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我正好缺個實驗品,放心,我會讓你有個非常沉浸式的體驗。”
生不如死?
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實驗品?
這幾個詞重重的砸在管家的心上,他的眸底滿是絕望,如同被抽空力氣般的跌坐在地上。
不一會,陸翡帶著兩名保鏢從外面進來,將管家帶了下去。
此刻的管家,猶如一個提線木偶,雙目無神的被帶了下去。
客廳的氛圍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彷彿剛剛的小插曲並沒有發生。
“思君,你現在都會自己研究別的藥物了?”葉夢星問道。
陸思君轉了轉眸子,笑著回道:“耳濡目染,都是看著媽咪你的手札筆記學的。我本來想做一些防身的藥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