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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賀縛蒼準備去公司,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一聲悠長的狼嚎。
回過身,一隻半大的哈士奇嘴裡叼著幾袋零食,朝他的方向跑過來,神色間帶著幾分焦急。
白奚毛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的,四隻爪子並用,顛顛地跑到門口。
把零食放在地上,側著身體撞了一下賀縛蒼的腿。
“嗷嗚——”
鏟屎的,你還真不帶我去上班啊!
白奚說到這個就來氣。
吃早飯的時候,他明確表示要陪著一起上班,但不知道鏟屎的怎麼回事,就是不願意帶他去。
難不成……
白奚狐疑的看著肩寬腿長的男人。
鏟屎的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想到這裡,白奚眼神頓時變得鋒利,圍著賀縛蒼轉了兩圈,伸長脖子,不確定地用鼻子聞了聞男人身上的味道。
沒有。
不過也是……昨天就沒聞到,今天更不可能聞到了。
白奚站在原地,驀地向前一大步,當著賀縛蒼的面,橫著身體堵在大門前,哼哼了兩聲。
一副你不帶我去,你也別想走的架勢。
賀縛蒼:“……”
一分鐘後,白奚如願以償地上車,和賀縛蒼一起坐在後排。
白奚原本扒著窗戶,和賀縛蒼井水不犯河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奚跨過楚河漢界,半個身體靠在賀縛蒼身上。
看著旁邊一動不動穩如泰山的男人,撇了撇狗嘴。
“嗷嗚嗷嗚嗷嗚~”
“嗷嗚~~”
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語言,白奚毫不避諱地在後座大發牢騷。
他就不信賀縛蒼不想讓他陪著去上班。
呵,鏟屎的就是矯情。
別以為他不知道欲擒故縱四個字怎麼寫。
跟他來這套。
賀縛蒼雖然聽不懂這麼一長串說了什麼,但是根據其幽怨的語調可以初步判定為——
奚奚在嘀咕他。
原因是自己剛才不願意帶奚奚上班。
側目看了眼小嘴一刻不停的糰子,賀縛蒼由衷感到自己身邊環繞著無數個小音響。
叭叭叭叭……
剛上車的時候他就吩咐司機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現在窸窸窣窣的狗叫和音樂夾雜在一起,原本清晰的節奏變得混亂。
不堪其擾的賀縛蒼碰了碰身邊的毛茸茸,忍不住出聲。
“……奚奚,安靜點。”
話一說出口,賀縛蒼就後悔了。
因為他看到原本低頭自顧自嘀咕的哈士奇突然抬頭,用二哈式的眼神看著司機。
不出所料,司機識相地把音樂關掉,和後面的老闆一起聆聽某隻哈士奇天籟般的叫聲。
一路高歌。
……
進到辦公室裡,白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落地窗前。
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站在窗前看風景。
哎,看啊。
這都是鏟屎的和他的江山!
江山從一個人的變成一人一狗的,白奚為自己的厚臉皮感到自豪。
新鮮感總是很短暫,白奚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對著賀縛蒼打了聲招呼,立馬跳到沙發上,進入自己的遊戲世界。
賀縛蒼坐在椅子裡,餘光掃了眼趴在真皮沙發上擺弄平板的小狗。
想到陳知待會兒還要過來送資料,為了防止他的特助說漏嘴,賀縛蒼拿出手機發了條資訊。
剛把某個植物人及其親屬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