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伴不敢怠慢,小心翼翼拿起密信,然後大聲唸了起來。
信中內容很簡單。
寫信之人在裡面分析蕭墨活著的害處,還有將他弄死會對北邙有什麼好處。
然後,還有對付蕭墨的計劃,讓耶律皮派死士製造被抓的假象。
趙大伴唸完密信,大殿內的眾臣紛紛譁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寫信之人竟然如此歹毒?”
“國賊!這才是真正的國賊,陛下一定要查出這信是誰所寫,當真是歹毒至極啊!”
為了表明此事與他們無關,大臣們紛紛出聲斥責。
楚霄霆卻是嘴角掛著冷笑:“朝堂上不見有多精妙的治國之策,沒想到使用陰謀詭計卻有高手!”
“我大乾還真是有高人啊!如此必死之局,設計的倒是滴水不漏!”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此時在嘲諷他們,可誰也不敢在這時多說一句話。
“蕭墨,你對這事怎麼說?”楚霄霆看向他。
蕭墨扯了扯嘴角,抱拳道:“陛下,臣也沒想到,有人會與北邙人裡應外合陷害我!”
“朕不是問你想沒想到,是問你知不知道這人是誰?”楚霄霆大有深意說道。
“這個”
蕭墨眼睛微微一動,目光掃過大殿內的眾臣。
每一個被他掃到之人,皆是心臟狂跳,生怕他隨意攀咬冤枉他們。
最後,蕭墨目光落在徐昆和徐浩父子身上。
“陛下,臣懷疑是徐相和徐浩父子,設計圈套害我!”
“胡說八道!”
聽到蕭墨的話,徐浩立即暴跳如雷,怒聲說:“蕭墨!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們怎麼會做這種事?”
“不是你們嗎?”
蕭墨臉上茫然,轉頭看向白萬策,說:“那就是你了!”
“胡說!老夫怎麼會跟北邙人勾結?”
白萬策心中一驚,連忙出聲否認。
見此一幕,大殿內的眾人哭笑不得。
皇帝讓蕭墨說懷疑誰,他還真敢隨便說啊?
楚霄霆也是感覺好笑,他心中對寫信之人已經有所懷疑,但沒有證據他不會亂說。
蕭墨這小子倒好,朝堂上沒有任何顧忌,將與他有仇的人都說了一遍。
這表現完全跟小孩告狀似的,未免顯得欠缺心機,太過草率了些。
“陛下,臣在朝堂只與他們有仇,除了他們我想不到有誰會如此陷害我!”
蕭墨滿臉委屈,向楚霄霆抱拳。
他也知道現在沒有證據,即使說出懷疑物件,對方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但將這事弄到明面上,即使對方不會受到影響,那也算是一個警告。
將來他們再想對自己下手,應該也會思量下後果,讓他們知道自己並不好欺負!
而且,這時候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心機深沉,意氣用事,睚眥必報比較適合他現在的人設。
楚霄霆見蕭墨沒有證據亂咬,知道他也說不出什麼。
擺手讓他退下,隨後開口道:“諸位愛卿,可能還不知道,”
“昨日還沒有截獲密信,城中便有蕭墨通敵叛國的傳言!”
“配合上今天之事,你們難道不覺得蹊蹺?”
隨著楚霄霆話音落下,大殿內的眾臣無不譁然。
蕭墨接風宴剛幫皇帝和大乾挽回顏面,並以賭約的名義收復了五座城池。
結果,昨天就有了他通敵叛國的傳言?
這是有人生怕他立功,想要儘快將他除掉啊!
在場的沒有一人是傻子,雖然沒有證據表明這人是誰,但每個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