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還沒亮。
蕭墨便在碧瑤的伺候下,穿好了一身世子朝服。
一切準備完畢,他便坐著四架馬車趕往皇宮。
金鑾殿。
此時,皇帝還沒有過來,朝臣們成群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蕭墨頭一次上朝不知道該往哪裡站,剛想找人問問,就見一人朝他走了過來。
御使宋望攔在他面前,冷聲說道:“蕭世子,你還敢到這裡來?”
“陛下讓我來上朝,我有什麼不敢?”蕭墨瞥了他一眼。
“你身為鎮遠王世子,倒行逆施,我今天要參你一本,讓陛下罷黜你世子之位!”宋望冷哼。
昨天壽宴上他被蕭墨羞辱,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宋御史好厲害!”
蕭墨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大聲道:“真是要嚇死我了!陛下都要聽你的話行事!”
“你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望大驚。
蕭墨曲解他的意思,這話雖然沒有人會當真,但背上這種指責,始終不是什麼好事。
周圍人被他們動靜吸引,紛紛朝這裡看了過來。
“這就是京城第一舔狗,鎮遠王世子嗎?”
“聽說昨天在白尚書壽宴上性情大變,將整個壽宴攪得不能進行。”
“何止如此,昨天下午他還動手打了白尚書的兒子,聽說是昏迷著抬回去的。”
京城發生的事本來就瞞不住人,蕭墨打白軒的事昨晚就已經傳開。
“咦?今天白尚書怎麼沒來?”
“是啊,他兒子被打,應該到殿上參奏蕭墨,讓陛下主持公道才是。”
一些人沒看到白萬策身影,感覺頗為意外。
這時,一名身武將袍服,留著如鋼針般短鬚的中年壯漢,龍行虎步走進殿中。
“雄武候!”
“雄武候!”
所過之處,有人向他抱拳行禮,有些則是裝作沒看見。
雄武候正是程驍的父親,程震寰。
鎮北王去世之後,他便是朝中武將之首。
但威望方面還稍顯不夠,在與文成爭鬥中始終被宰相一黨壓制。
“蕭墨,你行為囂張,今天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懲罰!”
宋望見程震寰朝這邊走來,放下一句狠話,轉身走去旁邊。
“程叔父!”蕭墨抱拳一禮。
“哈哈!”
程震寰大笑一聲,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蕭賢侄,你出來了就好!”
“整日圍著一個女人轉有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蕭墨嘴角抽了一下,這是在說他是舔狗。
程震寰看向他,教育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因為女人就影響前途?”
蕭墨老實點頭。
誰知,程震寰接下來話鋒一轉。
“女人各有各的味道,以後你要多嘗試才行!”
“就算一個女人再好也磨不出花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家那兔崽子別的本事沒有,這點卻做的不錯,以後讓他多帶你去幾趟妓院。”
聽到這話,蕭墨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程驍逛妓院那麼囂張,原來是經過他爹允許。
這爹真心不錯!
“程叔父,陛下讓我來早朝,可能是因為那些御使要參我。”蕭墨轉移話題道。
“你的事我也聽說了。”程震寰冷笑一聲:“鬧壽宴算個屁事?”
“你又不是殺人放火,那些愛搬弄是非的言官想說就讓他們說去。”
蕭墨點了點頭,這事他之前考慮過,也覺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