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們如同餓狼撲食般,嘶吼著朝斗笠人湧去。
靈器、靈技,像不要錢似的砸向對方,一時間,廣場上空彷彿炸開了鍋。
孟書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場好戲。
雖說這斗笠人極有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但眼見這麼多人圍攻他一個,孟書心裡竟莫名升起一絲敬佩。
“真他孃的狂,老子都沒這膽子。”
孟書暗自咂舌,他之前觀察過,能登上天梯的散修,大多是玄元境五重以上。
數十人聯手,就算是玄元境巔峰也夠嗆,更別說全身而退了。
這斗笠人怕是要吃大虧了。
就在孟書以為斗笠人要被這群散修撕成碎片時,異變突生。
一股強悍的靈壓,如同火山爆發般,從斗笠人身上噴湧而出,瞬間將圍攻他的散修震飛出去。
地元境!
孟書瞳孔一縮,這斗笠人居然是地元境強者!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斗笠人緩緩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冷峻的面容。
丹鳳眼,高挺的鼻樑,薄唇輕抿,完美的下顎線,無一不彰顯著高冷的氣質。
“寒君!”
身旁的墨星辰驚撥出聲,難以置信看著那人。
孟書疑惑地看向墨星辰。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墨星辰壓低聲音解釋道:“寒君,寒家嫡長子,真正的妖孽!五歲踏入修行,八歲黃元境,十二歲玄元境,十八歲便達到了玄元境巔峰!沒想到兩年過去,他居然已經突破到了地元境!”
孟書心中一驚,十八歲玄元境巔峰,如今不過二十歲,就已經是地元境強者了!
這天賦,簡直駭人聽聞!
再看廣場中央,寒君一人面對數十名散修,卻絲毫不落下風。
每一次出手,都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散修們雖然人多勢眾,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如同被割麥子一般,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哀嚎聲此起彼伏。
孟書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暗暗警惕起來。
寒君的出現,無疑打亂了他的計劃。
就在這時,寒君的目光突然掃向了孟書的方向。
孟書下意識地以為對方要對自己動手,渾身汗毛倒豎。
他幾乎是本能地抽出了靈劍。
玄元境?在同境界中,孟書自信無敵。
就算是普通的地元境,他也敢叫板一二,全身而退不在話下。
但寒君……這可是個妖孽啊!
十八歲玄元境巔峰,二十歲地元境,這種天才,不能用常理揣度。
一個不慎,怕是要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然而,寒君並沒有如孟書預料那般出手。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孟書一眼,甚至還微微頷首,像是一種……打招呼?
孟書愣住了,握著劍柄的手也微微鬆了一些。
這什麼情況?
寒君的目光隨即轉向了剩下的散修,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彷彿在看一群螻蟻。
下一刻,他再次衝去人群。
廣場上的慘叫聲更密集了。
寒君出手狠辣果決,每一擊都蘊含著恐怖的靈力,散修們在他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孟書看著這一幕,心中疑惑更甚。
他隱隱覺得,寒君似乎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敵人。
難道……他是為了幫自己?
這個念頭一出現,孟書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也太扯了吧?寒家和自己無親無故,寒君憑什麼要幫自己?
不等孟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