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孟書居然在錢多餘的臉上看到了驚慌。
這絲驚慌轉瞬即逝,但依舊沒能逃過孟書敏銳的觀察。
他心中疑惑,按理說,以錢多餘的實力,就算血煞自爆也不至於如此驚慌失措。
難道……還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墨星辰也注意到了錢多餘的異樣,他微微皺起眉頭,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中的摺扇。
下一刻,錢多餘猛地站起身,臉色難看地說道:“不行,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啊?”
戰無雙還沒反應過來,他撓了撓頭,一臉茫然。
“不是,這不都打死了嗎?走什麼走啊?”
錢多餘無奈地扶額,這小子怎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
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我能解決的,先回去,稟報府主再說!”
孟書和墨星辰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立刻跟上了錢多餘的腳步。
他們相信,錢多餘不會無緣無故地讓他們離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危險。
戰無雙見三人走的如此匆忙,也顧不得摸屍了,連忙扛起他的闊刀,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
“哎哎哎,等等我啊!你們走那麼快乾嘛,等等老子啊!”
四人一路狂奔,絲毫不敢停留。
“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孟書忍不住問道。
錢多餘面色凝重,沉聲道:“那血煞的本體或許已經有了地元境巔峰了!”
不等孟書他們詢問,錢多餘已經從儲物戒指裡掏出個小瓷瓶,倒出幾顆泛著微光的丹藥。
一人一顆塞進孟書三人手裡,自己也囫圇吞了一顆。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
先前激戰的疲憊感也消散了不少。
“行了,等會回去都趕緊歇著,三天後百花宴,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可得好好表現,給咱們北斗府長長臉,至於這血煞的破事,你們就別瞎摻和了。”
錢多餘擺了擺手,不等三人回應,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北斗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孟書、墨星辰和戰無雙面面相覷,這老頭,還真是雷厲風行。
戰無雙撇了撇嘴,嘟囔道:“搞得神神秘秘的,不就是個地元境巔峰嘛,至於嚇成這樣?”
墨星辰收起摺扇,輕笑道:“無雙兄,話可不能這麼說,錢長老行事向來謹慎,他既然如此鄭重,想必此事非同小可。”
孟書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上了錢多餘的腳步。
他心中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地元境巔峰的血煞固然棘手,但還不至於讓錢多餘如此驚慌失措。
他總覺得,血煞似乎與母親留下的東西有關。
回到北斗府後,錢多餘立刻去向府主稟報,孟書三人則各自散去。
戰無雙嚷嚷著要回去好好睡一覺,墨星辰則搖著摺扇,一臉高深莫測地離開了。
孟書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在床上。
他取出天星玉佩,入手溫潤,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如果血煞的本體真的達到了地元境巔峰。
怕是隻有天星老人在,他才能放開手去查。
而天星如今已然沉睡,想讓他出手,無異於痴人說夢。
想到這裡,孟書不禁自嘲一笑,難道自己真的要去送死嗎?
……
深夜十分。
整個北斗府除了執法堂的弟子巡夜外。
其他弟子都在修行,為三天後的百花宴做準備。
孟書盤膝而坐,絲絲縷縷的天地靈力如同倦鳥歸巢般湧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