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鈺道,“你倒是有心,那件事還記得,朕心甚慰。”
“朕,確實不喜歡安家。”李承鈺說。
溫時歡道,“臣妹也不喜歡,臣妹與皇兄的心是一樣的。”
他們一同出了地牢,溫時歡回了自己的寢宮,雲荷這段時間料理府中大小事宜,見溫時歡回來,立刻讓人準備了膳食。
“公主。”雲荷輕輕道,“奴婢見公主疲累,不如奴婢為公主按一按。”
溫時歡點了點頭,可能是地牢太過陰溼,她在下面時就有些呼吸不暢,更是心都提起來回答李承鈺的話,她的頭還真有些疼。
雲荷淨手後,輕輕為溫時歡按著,溫時歡還能聞到皂角的香氣。
謝呈墨在得知是家主要殺溫時歡時,立刻派了人去救,他相信家主不會輕易放棄。
果然,他的人回來時說那裡只有殘存的血腥氣。
謝呈墨不願意相信溫時歡死了。
他緊緊握著桌角,“繼續查,活要見人,死也要將屍身帶回來。”
謝呈墨在謝家裝的平靜,時不時去瞧瞧謝淑瑜傷勢的恢復情況,時不時派人給安容倩送些禮物表示重視。
謝淑瑜的傷已經結痂了,幸好不是夏日裡,傷口不容易發炎,她只是覺得有些發癢。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
謝家與安家的婚宴也開始了。
紅綢裝點顯得格外喜慶,只是,應當是謝呈墨來迎親的,但卻派了謝家其他人來。
那男子倒也俊朗,只說是來迎娶安家小姐。
安容倩也是第一次上花轎,上一次入宮,也只是一頂小轎從皇宮側門而進,甚至入了宮,都是靠家裡面養著。
如今,安容倩蓋著自己親手繡的蓋頭,穿著嫁衣上了花轎,她手中捏著平安果,外面鞭炮齊鳴,她出嫁了。
安容倩的唇角慢慢勾起,她會好好成為謝家與安家的聯結,也會好好成為謝家新婦,好好的做家主夫人。
喜慶的樂聲不斷的響著,她聽著這喜慶的曲子心中也歡喜。
“新婦入門——”
一道喜婆子的聲音到了她耳邊,安容倩被侍女扶了出來,慢慢的向前走。
直到她腳下踏入廳中,似乎停頓了一會兒後,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安容倩就靜靜的等著。
新婚的蓋頭得由夫君親手掀開。
“天賜良緣拜玉堂,
良辰美景結連理,
才子佳人配成雙……”
隨著身子拜了下去,她的心也落到實處了。
安容倩被人扶到新房之中,在場賓客坐在席位之上,只覺得眼前似乎不太對勁。
那拜堂的似乎不是謝呈墨,而是謝家另外一個子弟。
謝淑瑜自然也發現了,她瞳孔地震 ,就開始尋找謝呈墨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
四哥呢?
青硯呢?
怎麼沒有看見她四哥的影子,今日這樣的場景,她四哥怎麼不來拜堂,就連家主也不在。
謝呈墨在家主院中,他未著婚服,只是一身墨色衣袍,平日與溫時歡一見就是紅衣的他今日卻只是著如此肅穆的顏色。
“家主,您該退了。”
跳躍的燭火不斷的舞動,搖曳不定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輪廓分明的臉龐半明半暗,隨著燭火不停的跳,一片片的陰影打在他的臉上。
這些陰影忽濃忽淡,交織在一起,讓他原本端莊的五官都漸漸模糊了起來。
家主的脖子上被架著刀,“好,好,好,你用我教導你的法子對付我。”
“今日是你的婚宴,你倒是用心思到了這兒。”
謝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