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開始發現,自己越接近林月月的父母,看著他們流淚哭泣,他就越有一種報復的快感,越覺得滿足。
於是,他開始主動上門,開始只是看望一下二老,從他們的情緒中汲取刺激。
後面,便開始有意識地引導兩位老人,主動提起林月月過去的事,陪著他們散步,和他們一起聊女兒,每當看到兩位老人慢慢沉寂的情緒又被他掀起。
這徐成的滿足感就越發強烈。
後面,見公安也不來老家了,徐成乾脆藉著清明節,主動和林母聊天,說起林月月被殺那晚的細節,說自己經常夢到林月月,說她死得多慘,被人像扔垃圾一樣,頭朝下,倒栽進下水道里,在夢裡還不停掙扎著,大聲哭著說多痛多難受。
林母被他這一刺激,當即就哭得死去活來,乃至夢到女兒的慘狀。
第二天,林母一起來,就哭著要到陵曲來問問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徐成聽到,當即表示自己陪二老過來。
他剛好此時正需要刺激,想著乾脆晚上趁著沒什麼人,到陵曲醫科大地外圍轉轉,故地重遊一下,感受那天的餘韻。
但徐成做得還是比較小心,他雖然和林家父母說自己住在火車站這邊的賓館,但實際上卻在對面另外開了一間房間,他一直在窗臺處觀察對面,一旦有異常,他就準備跑路。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徐飛就從林母的言語中,敏銳地發現了細節,居然直接找上門來,後面徐成雖然發現了不對勁,剛要逃跑,結果沒想到還是被徐飛預判到了行蹤。
後面就是之前酒店大堂被這軍轉民警一把擒住的場面了。
“這怕是個變態吧,真的是太變態了!”
後面覆盤時,黑子等人都咬著牙,罵著這個無恥惡魔的扭曲慾望。
“怎麼還有這種人?!”
連肖媚兒這樣的女警都忍不住罵了兩句。
徐飛感嘆道:“這種心理在犯罪學上其實並不少見,這種人本來就是以犯罪為滿足慾望的工具,哎……”
眾人此時聽徐飛把這套心理分析了一頓後,都不由感慨道:
“徐大,你太厲害了!”
“難怪是省廳專家!”
“這個可以教教我嗎?”
徐飛擺了擺手,剛要謙虛兩句,這時旁邊有人來通知,說陳局叫他過去。
他馬上起身,來到陳鍾辦公室。
這位新任局長,之前那段時間,天天撲在派出所調研,最近沒怎麼下去了,倒天天悶在辦公室裡,不時找幾個人進來談著什麼,看起來有些動作。
而上次就徐飛自身嫌疑的問題,兩人當時有些分歧,還有點不太愉快。
但如今這個案子已經漂亮地偵破,陳鐘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看來今天應該是想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陳局好。”
徐飛敲了敲門,進來後打了個招呼,站得筆直,神情卻顯得淡然。
他還不知道陳鐘的來路,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風格、哪個派系。
只是從這次案子中,覺得這新局長還真不是搞公安出身的,很多事一板一眼地太過較真。
“這次辛苦了,今天把案子已經移出去了吧?”
徐飛點了點頭:“是的,那邊說正常立案了,證據確鑿,沒什麼問題。”
陳鍾嗯了一聲,看著眼前男人,突然說道:“聽說你立了兩個一等功?二等功也不少?”
“報告,都是組織的認可和鼓勵,我就想把事做好。”
徐飛回答得四平八穩,簡簡單單,沒有情緒起伏。
陳鍾卻突然開口,語氣有些刻意的鬆弛:“這個年輕人,不要太謙虛了,你這成績很優秀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