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輪來得更急,缽盂大的拳頭連著砸下幾拳。
徐飛在拳縫間騰挪,警服被撕開三道口子。
當胸一拳避無可避時,他突然矮身撞進對方懷中,額頭重重磕在周生生下巴上。
腥甜在口中漫開,徐飛趁對方踉蹌瞬間,雙腿絞住粗如樑柱的右腿。
他靈巧的將整個身體掛在對方膝蓋彎,抓住對手右腿放自己左膝蓋和左腋窩間,然後拉著對手右腿坐下並往後拉。
接著,用全身的體重,去別周生生那最脆弱的膝蓋骨。
"咔!"
骨節錯位的脆響讓兩人同時僵住。
周生生右膝詭異地向內扭曲,龐大身軀轟然傾倒。
徐飛被壓在底下,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卻死死扣住對方腳踝扭轉:"動!再動這條腿就廢!"
至此,格鬥地面技中的“直腿踝固”正式成型。
五分鐘後,當支援警力衝進巷口時,看到的是幅荒誕畫面:
渾身塵土的代理大隊長盤坐在肉山背上,因為這巨漢的手腕太粗,一般的手銬都戴不進去,徐飛染血的右手正攥著扯斷的鞋帶,將那粗如象腿的手腕捆成麻花。
夕陽斜照在徐飛身上,蒸騰的汗氣裡,他彷彿成了擊倒巨人大衛的歌利亞。
…………
把這小子抓住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對於偷竊的事實,他倒是爽快承認自己拿了20萬。
就藏在他租的一套房子裡,徐飛馬上讓人去取。
那邊也確認了贓款。
這下人贓並獲。
可對於偷竊的罪名,周生生卻死活不認。
“我這犯什麼法了!?”
“你已經承認拿了那20萬了,你知不知道現在500塊就可以刑事立案!?”
這胖子一個人就佔了麵包警車的後面一整排,他此時反綁著手,嘴上卻一臉詫異。
“我……我偷的是家裡的錢!這也犯法?”
聽到這話,前面副駕駛座上押車的徐飛愣住了。
“家裡錢?你和李衛國什麼關係?”
“他是我爸啊!怎麼了?我拿的是他的錢,怎麼了?”
“李衛國是你爸!?那你怎麼姓周?”
“對啊,親爸。我是跟我媽姓,怎麼了,這不行嗎?”
這下徐飛想起李衛國那大體格子,還有這股子勁,頓時也明白過來,這兩父子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徐飛心裡頓時一堵。
事情麻煩了。
果然,到了市局門口,李衛國一看一瘸一拐的周生生。
差點就哭了出來。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徐飛冷眼回頭:“我打的,他妨礙公務,暴力抗法,怎麼?打不得?這到時還要多一條罪名。”
“徐隊,我是讓你們給他打電話,沒讓你們這樣打他啊!你們這樣子,我要告你們!”
這受害人為犯罪分子叫屈,還要告民警的場面著實荒誕。
徐飛都被他給氣笑了。
“你去,但我告訴你啊,這個你兒子,偷你20萬,屬於數額特別重大,判刑是十年往上,加上妨礙公務,這你自己好好想想。”
聽到說會判十幾年,李衛國整個人就懵了。
幾秒後,他臉上訕訕笑了幾下,還以為徐飛在嚇他。
“領導,別開玩笑咯,這個我自己兒子,偷他爹的錢,難道還要坐牢!?”
徐飛冷著眼看他:“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
李衛國這下驚呆了,他本來想給兒子一個教訓而已。
李家是做糧食買賣的,每到收糧季,家裡現金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