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雖然心懷歹意,但謝北昭卻著實出色,小小年紀,卻並不比大少爺遜色多少。
謝遠臻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從來不重視的二兒子,持重大方地應酬著賓客,突然有些說不明的情緒,是欣慰,也有心酸。
他最疼愛的大兒子,連個十多歲的孩子都及不上了。
這樣的場合,該來的人總會來。
謝縈姝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跟隨在太子身後出現的時候,忍不住送去了一個冷眼。
蕭慕晟適時回應了她一個微笑,調謔的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本來不想理他的,但他的笑意實在讓她覺得心塞,便決定今天也要和他槓到底。
她走過去,行禮對太子道:“殿下,父親在等著您入席!”
太子客氣點頭,轉頭招呼蕭慕晟一道,
謝縈姝卻笑道:“六皇子他昨天派人來說天氣熱,褥瘡發了,所以父親很不安,特意給他留了一個位置,吩咐了我親自請他過去。”
太子疑惑不解:“六弟成天忙得頭不沾席,怎會得褥瘡?”
蕭慕晟卻露出了燦爛的笑意:“知我者,縈姝也!知道為弟體弱經不起炎熱,貼心地給為弟向丞相找了這個藉口,皇兄,我只得承情不能陪你了。”
說著摸出絲帕,輕輕地擦了擦額角,狀若遊絲地嘆了口氣。
謝縈姝咬著牙做出假笑,嘴角提起的幅度很大:“六皇子真是弱不禁風!小女子怕你一個不慎,交代在了謝府,擔待不起哦!要不,您還是先回府休息吧!”
蕭慕晟趕緊朝她走進了一步,帶上了諂媚的笑意:“再炎熱,看著縈姝,心頭也是清爽的!”
她退後一步,笑意不改:“六皇子可別如此口無遮攔,讓殿下誤會,小女子見了您,可是一絲兒別的意思也沒有的--”
太子迷惑地看著兩人,明明都是些客套話,可這兩人卻笑得那麼猙獰。
他打哈哈笑笑:“既然這樣,為兄且先走一步。”
看著太子走了,謝縈姝轉頭也要走,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位置,晾這個混蛋在這裡才是她想做的。
蕭慕晟卻快她一步,伸腳要踩她的裙角。
又來這招!
她早有防備,在他伸腳的一瞬,把自己的裙襬朝前邊一拉。
蕭慕晟的腳踩到了空地上。
她回頭朝著他嫣然一笑:“六皇子,請您自便吧!”
說罷,搖著扇子搖擺著去了。
蕭慕晟在她身後露出了個微笑,她的笑意,讓他心中沒來由地一甜。
謝縈姝在各家小姐群中,依然是不受歡迎的,自然和她的名聲有關。
也不僅是因為她以死相逼然後又悔婚的醜聞,最關鍵的是,她鬧了這麼大的醜聞,竟然還有許多世家公子求娶,而她一個都看不上,這就有些噁心人了!
如果她不是腦袋進水壞掉了,就是她太自高自傲目中無人了。
但看她的表現,神態自若、落落大方,也不像腦袋進水的模樣,那麼就是後一種了。
所以,好些世家小姐都不願意理會她。一是出於鄙夷,二就是出於不說出口的嫉妒了。
謝縈姝倒也不在乎,重活一世以來,她就沒有在意過別人怎麼看她。
活不活得成還另說,她哪在乎這些。
午後,賓客都在湖邊閣樓中閒散著看戲,也有些姑娘散在涼亭和長廊中餵魚閒談。
謝縈姝帶著丫鬟每處送了些水果熱茶,眾姑娘卻沒人和她客氣半句。
她不以為然,旁邊卻有人看不慣了。
“我說你們這些人,懂不懂得禮儀?”楚霞捏著手絹,環視一轉傲然開口:“從早上到現在,謝小姐忙裡忙外照顧大家,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