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怕因果,她覺得在生都爭不贏鬥不贏的人,死了也不過是個沒用的鬼。
她毫不在乎,深夜裡依然從花園中穿過,卻在一個冬夜被突然竄出來的蛇咬了,腳腕上青紫的兩個牙印。
跟著的下人即刻滿院子地尋找,沒有找到一絲的蛇的痕跡,冬天怎麼會有蛇?
雖然府里人不敢說,她也明白這太過詭異。
蛇咬得不深,卻讓她差點丟了性命,從此,她對蛇不敢看一眼,甚至不敢提半句。
她怕蛇,怕得入心入肺--
當青藤帶著人衝進來解救後,謝縈姝臉如白紙,整整三天不說話,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前世冬天的那條蛇,鐵定是蕭慕晟放的--
入春以來零零落落的雨終於停了,卻在清明時節放了晴,明明是追憶故人的時節,卻豔陽高照、春意融融。
謝遠臻每年清明節都會託假一天,去長生廟拜祭先亡夫人,
寧鈺歡自小生長在南邊,他外放為州官時認識了她,只一面倆人已是心許萬年,
寧老爺和夫人捨不得女兒遠嫁,但兩人三分三和,兜兜轉轉總會遇上,無奈老人家只能答應了婚事。
成親後的數年間,她隨著他為官四方,後來他入了朝任了職,便長住在盛京,難得回南方探望父母。
他也曾接倆位老人入京一起生活,但老人家故土難離,南邊的產業也丟不下,只能每年過來住上一段時日。
寧鈺歡時常思念父母,那時,他勸慰愛妻,再過上兩年,岳父母走不動的時候,就不會再回南方。
誰知世事難料,寧鈺歡在那個冬天一病不起,他遍請名醫,終是藥石無效,臨去世時,她要傷心欲絕的父母帶她回南方,說生不能盡孝,只能死後陪伴著父母,也是為了不讓丈夫日夜掛念,無法自拔。
後來,他送了妻子靈柩歸南方,將她葬在風景如畫的鏡月湖邊,讓她能朝看飛雲、暮伴彩霞。
他日日盤恆在墓前,一連三月不忍離去,
寧老爺忍悲勸說他,京城家中還有老父親、幼兒女,他需得回去承擔起為人子、為人父的責任,他才依依不捨離開,以後年年清明他都要回南方掃墓。
數年後,岳父母相繼謝世,加之他仕途青雲直上,愈發繁忙,沒有閒時去往南方,便在長生廟中為亡妻立了牌位,四時祭祀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