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說?四哥說?”蕭慕晟轉頭瞟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忘記了你那日是怎樣對我說的嗎?有些人可交有些人不可交。”
“我那說的是五哥--”九皇子突然覺得六哥帶來的壓迫力好大,就這麼隨意瞟他一眼,他就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趕緊支開話題:“皇兄要六哥給我帶什麼話?”
“正心正身、循規蹈矩!”蕭慕晟隨口胡扯了一句,又道:“要是讓御史看見了,參你一折子,你猜最生氣的是誰?最高興的是誰?”
“最生氣的是父皇--”九皇子小聲地道:“最高興的我不知道。”
“最高興地就是帶你上青樓的好四哥,你信不信,你一踏那個門檻,就出不來了。酒色財氣,最是損人身心--”他冷哼了一聲:“你當真覺得他心底那麼善良,你也不想想,他平日裡獨自一人時,可會上青樓?他和你有多好的交情,倒特意來拉你去看歌姬?”
被寵著長大的傢伙就是心思單純。
九皇子驚出了一聲冷汗:“我沒思慮那麼多--”
“哼!”蕭慕晟又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下,斜睨著九皇子:“你平時風流倜儻、愛好享樂,但事事得帶上你的腦袋,那些地方呆的久了,損了你的志氣不說,讓言官參你一個荒淫好色、放蕩不羈的名頭,不管你多受父皇寵愛,你就得像老五一樣,這輩子都別想在百官跟前抬起頭--”
九皇子一向受寵,事事都有母后呵護,有時候皇帝叱責兩句,皇后還要不高興,哪裡有人當面這般罵過他,但他終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點頭稱是。
到了九皇子府門口,九皇子恭恭敬敬地對蕭慕晟道:“六哥,我知道錯了,謝謝你的教導。”
蕭慕晟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教導起九皇子來,就好像,就好像真的把他當做了小兄弟一樣,他輕咳了一聲,點點頭。
九皇子下車走了幾步,轉身又回來問道:“六哥,往後,我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問你嗎?”
他也突然覺得,這個平日裡不出聲不做氣的六哥,其實城府深得很,有必要學一學。
蕭慕晟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將簾子一放,叫成劍趕車走了。
九皇子愣在了原地,這個六哥,怎地不僅不耙軟,竟然還傲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