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給過好臉色的兩個孩子,在前世的最後還是被自己連累了,用生命給她做了陪葬。
她心頭充滿了憐惜,雖然繼母心懷叵測,但這兩個孩子,始終都是無辜的--
春節過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雖然早晚風大依然寒冷,寒氣卻不再那麼地刺骨,暖意漸漸地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謝縈姝前院的月季花也抽出了嫩芽兒,驅散了冬天的枯寂。
她靜靜地站住廊下看著園丁在修剪花架,青藤走進來,臉色有些沉悶:“小姐,少夫人今日覺得比昨天重些,有些發燒--”
她覷了覷小姐的臉色,提議:“少夫人這段時日總是不好,要不要換一位太醫?”
謝縈姝搖搖頭,神色很沉凝:“沒有用的,大夫是看不好大嫂的病的。”
她原本想著投其所好,皇后會召她入宮嘉許一番,但偏偏恭肅皇太妃在正月裡過世了,皇后須得守制,三月內禁絕宴席,
這麼一來,倒是有些不好辦,但好在那紅顏醉的毒性雖大,但來的很慢,需得半年左右才會真正發揮出作用。
青藤見人站得遠,從袖籠裡拿出一張單子遞給謝縈姝:“這是我哥讓我給您的。”
謝縈姝開啟看了一眼,是母親留給她的店鋪的租客名單,她仔細看看,臉色沉了下來:“果然,我的東西早就讓別人賣了--”
不管店鋪管家和租客,都是周氏的親戚--
她將紙條收好,吩咐道:“去叫門上準備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出門的時候,林管家急急地追了來:“小姐,您要出門,我多派幾個人跟著罷--”
謝縈姝回頭看他,道:“既這樣,你便跟了我去罷。”
林管家愣了一下,卻又不敢不答應。
謝縈姝去了自己的店鋪轉了轉,除了三處產業是由謝家派人經營著外,其餘的都租了出去,
她細細地問了問每家店主人的姓名、來歷,每年的租子和收益,叫青藤寫了下來。
林管家一路偷偷地偷覷著她的神色,想看出些她的喜怒來,
可她臉色平靜,只靜靜地聽著,不時看看店鋪主人兩眼,眼中也無什麼波瀾。
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竟然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得悶頭悶腦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