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縈姝一連三天沒見蹤跡,謝南楓焦頭爛額,他去找六皇子,想請他想辦法調動能調動的人,裡頭卻說六皇子得了傳染人的病,不能見人,他只得又回來。
剛進門,紅柔的小丫鬟小福兒匆匆來了,滿臉的焦急:“大少爺,姨娘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
謝南楓疑惑地問:“先出門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好了?”
說著回了聽濤軒,果然紅柔躺在床上,雪白了臉,不省人事。
謝南楓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想了想,問小福兒道:“她怎麼會這樣?”
小福兒哭兮兮地道:“前幾天少夫人派人送月例來的時候,順便送了許多橘紅,說是給姨娘吃的,今天姨娘吃了就這樣了--”
謝南楓聽了沒有說話,床上紅柔淺淺地呻吟了起來,他皺起了眉頭,正想著要不要去問問黎錦雲,門外傳來了周氏焦急的聲音:“少夫人是怎麼了?”
小福兒趕緊站起來道:“大少爺,剛才我尋你不著,沒有辦法,只有去回了夫人。”
謝南楓只好迎了出去,周氏看看床上的紅柔,滿臉的焦急,道:“大少爺,你別急,剛才小福兒來回的時候,我就叫人去請了大夫,這會兒也該到了。”
謝南楓便道:“多謝夫人。”
周氏又愁著眉頭:“小福兒說是橘紅吃了就這樣了,姝姑娘和少夫人一直不喜歡她,現在突然送什麼橘紅--”
謝南楓沒有搭話,他心中並不疑心黎錦雲,他知道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他正要說話,小丫鬟進來說是大夫來了,便到外邊相迎。
這大夫看著眼生,周氏說是太醫院剛進的供奉,原是世家,姓劉,謝南楓便不在意。
劉太醫問診完後,對著謝南楓欲言又止。
謝南楓心頭起了陰翳:“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劉太醫滿臉為難,捏著鬍子道:“如夫人這不是病--”
謝南楓臉色一凜:“您的意思是--”
“恕在下直言--”劉太醫拱拱手:“如夫人倒像是中了毒,公子能否讓在下檢視一下這兩天如夫人的飲食和衣物。”
謝南楓沉著臉答應了,可結果讓他心頭更沉。
果然是那橘紅出的問題!
周氏一邊叫劉太醫趕緊救紅柔,一邊親自去報告給謝遠臻。
謝遠臻的小廝沒一刻便來喚謝南楓到書房。
他走進書房,看見黎錦雲也在房中,一臉的茫然無措。
謝遠臻直接問他:“確定是橘紅中有毒嗎?”
謝南楓轉頭看看黎錦雲,點點頭。
謝遠臻面色沉鬱而憔悴,又轉頭問黎錦雲:“少夫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黎錦雲一進門的時候看見周氏臉色,立刻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但她也只能道:“公爹,那橘紅是前些日子長信侯府送的,我見是好東西,便各房中都分了些,現在您的茶水間中也應該有,請您找人來瞧瞧,兒媳絕對沒有在其中動手腳!”
周氏在旁邊冷哼:“老爺的茶水間自然沒有問題,你要害的,又不是老爺。”
黎錦雲道:“若是我要害紅柔,何苦要在送給她的東西中做手腳,這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再者,她的屋中一應物品,皆是賬房分派,我不過是看看賬單子,對對數量,這麼多人過手,怎的一定就說是我?”
周氏沒料到她不慌不忙,條理清楚地頂了回來,一時也有些急了:“瓜田李下,你脫不了干係!”
“空口無憑,夫人您不能亂說!”
“這還需要什麼憑據?家裡只有這些人,只有你是容不下紅柔的,不是你還是誰?”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無害的人,未必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