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英和文光商量,把沿山的坡地前面一塊讓出來。鳳英說:“那個人家裡經濟條件不好,餵了十幾只雞,也確實需要飼料,失去了坡地,他就沒轍,咱們少了點,又不影響林園佈置,那地是在前面,後面還是成片”。
文光吃著飯點頭同意,他說:“沿山這麼多坡地,咱們可以了。行的,曉亮回來跟他商量商量,我想他也會同意的。 ”
鳳英說:“這樣咱們就少了一大塊地,這土地對有用的人來說,就是寸土寸金啊,要不別人咋找到家裡來呢?”
曉亮今天空著手回來,鳳英詫異的問“亮亮,你咋空手回來呢?工具都沒拿。”
曉亮回到家心裡踏實了,安全了。他將遇到的驚險和發現的好事,全倒給了母親。
曉亮坐在桌前,喝著茶,等待父親歸來。他有些坐立不安,好幾次出門去望遠處,看父親回來沒有。
鳳英聽了兒子有驚無險的親身經歷,一直心存恐懼。 他對小亮說:“那你以後還能去挖樹蔸子嗎?我是不放心的,就是有你爸和你一起去,我都不放心啊!”
他們說著話,黃文光進了家門,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他對鳳英說:“有什麼不放心呀,曉亮今天挖了多少樹蔸子?我們趕快栽下去。”
曉亮起身去端飯菜,對父親說:“先吃飯,聽我慢慢說。”
四菜一湯上桌,屋裡飄著各種菜特有的香味。尤其是生煎大白刁,是他們父子的下酒好菜,他們又準備小酌兩杯。
黃文光迫不及待的問曉亮,“你今天有什麼重大的收穫?”
“收穫自然是有的,就是差點掉了魂。”
“咋回事,快說。”
鳳英自己盛了一碗飯,坐下來一起吃。她說:“聽小亮說後,我的魂都快嚇掉了。”
文光滿眼都是驚悚,他催促曉亮快說。小亮說:“爸,您認識袁大叔嗎?”
“哪個袁大叔?是不是住山坡上的?”
“是的,就是他。”
文光接著說:“哦,他是從別處來先鋒村落戶的,他老婆得敗血症去世了。”
曉亮又接著問他爸,“那您知道他老婆是怎麼得的敗血症嗎?是被野豬咬傷後,傷口化膿才得了敗血症的。 ”
“哦,我們蓮花村還沒發生過此事,以前兩村的人共有40多支獵槍,人們都喜歡圍獵,山上的野豬不多。後來說是要保護野生動物,要使生態平衡,不讓圍獵了,上頭收取了獵槍。現在賣獵槍造銃子的人都沒有了。”
“爸,我看到袁大叔家還有銃呢。”
“他家住山上,那是留給他自衛的。”
“現在野豬應該繁殖很快啊,禁獵了還不成幾何數字倍增嗎?”
黃文光瞪大眼睛看著小亮說:“你別扯遠了,快說說你今天遇到了什麼事兒?魂都快嚇掉了?”
曉亮先抽一口氣,表情驚駭地說:“我要說的就是今天遭遇了野豬,你知道那山坡西瓜地邊有個瞭望哨嗎?我看見野豬帶了一群豬仔,趁野豬還沒發現我時,我就爬上了瞭望哨。後來野豬來到了瞭望哨的下面,睡起覺來。我都在上層等了一個多小時,野豬睡醒離開後,我就逃到了袁大叔家,才知道他家裡曾經發生的事情。”
黃文光聽曉亮講了驚心動魄的經歷,臉頰額頭都浸滿了汗水,臉和脖子都漲得通紅,他說:“娃,你再別去了,等咱們把這幾天挖的栽下去再說。以後我和你一起去,讓袁大叔拿著獵槍,把羊趕到周圍放。一般有羊放草的地方小,小樹蔸比較多,還好挖一些。 野豬也不會去。”
曉亮講完了他的遇險經歷,喜氣又回到了臉上。他對父親說:“爸,我有了一個新發現。就是先鋒村那邊山坡上有一塊麵積很大的梯田。 ”
他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