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裡面血絲已經沒有了,玉佩通身純淨透徹。
沈梟垚逆著光細細看了看那玉佩又放回了美人榻的小几上。
榮安伯道:“千俞,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從沈梟垚回來,顧千俞的反常他一直看在眼裡,他只有顧千俞一個嫡子,素來寵慣他,因此這段時間也沒有管他,可如今他將自己折騰成這樣自己不得不問了。
沈梟垚轉過身面對著榮安伯平靜道:“舅父,表兄意圖謀反,被我發現了。”
榮安伯震驚的看向顧千俞,顧家一生忠君愛國,他更是心無旁騖地讀書做官,即便後來妹妹做了秦王妃,他也從沒想過一步登天做國舅,他自私怯懦是一方面,可也的確沒有過這種叛逆心思。
他自然不完全相信沈梟垚的話,而是唇角抽動了半晌才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接上他話的是渾身戾氣的顧千俞,他雙眼泛紅,幾乎是狠毒的看著沈梟垚道:“陛下狠毒,你也不遑多讓!”
榮安伯驚懼交加,厲聲道:“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顧千俞卻看也不看他,只是望著沈梟垚道:“姑母嫁給陛下時陛下還不是秦王,姑母一路陪著他做秦王,經歷三王之亂,以女代子保留秦王府的嫡長子,陪伴他成為皇帝,我們顧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陛下是怎麼做的?”
他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而是依舊看著沈梟垚道:“陛下寵愛徐貴妃,看重徐家,給予徐家比顧家還尊貴的實權,給他們功名利祿,寵愛徐貴妃的子女,最後為了穩固朝綱連本該屬於姑母的皇后之位也給了出去,可還不夠,他迫使楊皇后不能生育,避免楊氏與徐氏之爭!”
他說到最後幾乎恨得咬牙切齒,榮安伯上前猛地甩給了他一巴掌又警惕地看向沈梟垚:“陛下有陛下的考量,他不是一樣封了阿珏做太子!”
“一個空殼子太子罷了。”顧千俞盯著那狠狠一巴掌繼續道:“父親心裡難道不明白嗎?蘇珏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榮安伯府也只是他的工具,有朝一日等他登上皇位,他對榮安伯府與皇上是一樣的態度。”
說完他看向沈梟垚:“你應該,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