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細細的腰身,握住韁繩。
他聞到了她髮間的香味,如蘭似麝,沁人心脾。
被風夾雜著捕捉了他的五感。
兩人一路駕馬到法雲寺的時候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可沈梟垚卻等不及了,她一下馬就要去找主持詢問顧千俞在何處,被秦淵一把按住了肩。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前世倒還真沒發現她這麼笨。
沈梟垚還穿著他的大氅,剛好停了來脫了還他,又似剛才急切找人的不是自己一般,風輕雲淡道:“侯爺,你怎麼知道我在找誰?為什麼幫我?”
秦淵微微挑了挑眉:“沈姑娘,我可不是在忙你,而且我如何知道你在找誰,自然是從你要找的人那裡知道的。”
沈梟垚被他的話說得一震,他不是從自己這裡知道的,那便是他是從顧千俞那裡知道的,於是似玩笑一般道:“侯爺,你不會是跟他一夥的吧?”
秦淵臉上沒有任何戲謔或者嘲諷,只是平靜道:“你猜?”
沈梟垚沒接這無聊的一句,只是將他沒接的衣服又遞了一遍:“多謝侯爺的衣服。”
秦淵依舊沒接,將韁繩遞給過來綁他牽馬的小和尚,等和尚牽著馬走了,才冷聲道:“穿著吧,沈姑娘會用到我的。”
這話依舊沒有譏諷的語氣,但是卻有譏諷的意思。
沈梟垚頓了一下也明白過來,她一個女子,穿著秦淵的衣服,雖說說出去難聽,但是當著顧千俞的面,自然也可以仗勢秦淵的勢。
可她已經想過今生不再利用秦淵了,於是跟上秦淵一步道:“多謝侯爺,不給侯爺惹麻煩,不必了。”
說著又將衣服遞了出去。
秦淵站定,轉過頭來看著她的表情晦澀不明:“我若非要給姑娘穿呢?”
這話奇怪,沈梟垚面容有些僵硬,但是依舊假作玩笑道:“我出身平民,侯爺非要我穿我自然只能順從,只是,侯爺對我這麼好,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前世的秦淵從來不會回答這種話,在這種事情上他反倒不愛打嘴皮子仗,可是這一次,秦淵微微一笑:“沈姑娘如此容光,秦某一見難忘。”
說著湊近了沈梟垚一些道:“雖說姑娘出身低了些,不過沈姑娘放心,就算是做了我的妾室,我將來獨寵你便是。”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倒像是故意在噁心沈梟垚。
不知道為什麼,沈梟垚突然覺得,這像是前世的最後,秦淵恨她的時候會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