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縣主被她問得面色發白,強撐著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遵照皇后的意思留住你片刻,當時已經猶豫,只是後面卿華髮病了,我才....”
沈梟垚的視線像是帶刺一樣落在她身上,使得她無法說出後半句。
“可姑母的確幫助皇后娘娘壞我的事了。”
沈梟垚並沒有怨恨之態,反而神色和氣地看她:“皇后娘娘摻和在這件事了,我並不過分恨她,她能毀了我們姐妹,算是她的本事,將來我若是傷了她,那是我的本事,可是縣主,這件事你可以不管的,於你並沒有什麼利益或者傷害,可你偏偏這麼做了。”
福山縣主一直沒將她的利益放在心上,至少在福山縣主發現她是蘇蘭惜之前。
她看著額上冒出冷汗的福山縣主,笑道:“姑母別害怕,我並沒有與姑母爭執的意思,而是想告訴姑母,我的利益就是姑母的利益,將來若是皇后或者徐貴妃,甚至陛下拜託姑母對我出手的時候,還請姑母掂量掂量,牢牢記住咱們之間的情意。”
福山縣主明白她的意思,即便沒有此事,她也早已與沈梟垚利益捆綁得牢牢的,沈梟垚今日的話不過是又上了一層枷鎖。
她不會背叛沈梟垚的,背叛了她,便等於背叛了自己。
慧覺鬧出這等禍端死了,喬姨娘難辭其咎,福山縣主剛好藉此事敲打了她一番,又擠兌了老夫人一番。
只是這件事之後,周羨好便開始躲著沈梟垚了。
沈梟垚只在輔國公府留宿了一夜,她聽完慧覺的死訊便打算走的。
宮裡卻派了景泰過來。
景泰是乘坐採買的驢車出來的,跟要出府的沈梟垚迎面撞上。
“沈姑娘!昨夜,昨夜我一直守著主子,可是後半夜睡著了,天亮的時候床上便沒人了,外面守著的太監,宮門口巡邏的侍衛都沒見主子,奴婢去求了皇后娘娘,娘娘又傳了宮門口的侍衛,沒有一個人見過她,一個大活人憑空不見了!”
她急的淚都掉了下來,但是說起話來口齒清晰。
蘇蘭惜不見了,皇上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賜死澠池這邊所有見過她的宮女太監,這是大啟歷來的規矩。
沈梟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睡前她可有什麼別的反應?屋裡有沒有什麼別的痕跡?”
她一邊說一邊抓住景泰的手往外走:“我們回去,她肯定不是自己走的。”
景泰快步跟上她,看她臉色凝重,又安慰她:“太監們也撈了澠池的池塘,奴婢也看了附近的幾口水井,主子肯定沒有出事!”
沈梟垚不相信青雀會想不開,她並不確定顧千俞的目的,也還有回西亳的希望,怎麼可能會突然想不開。
倆人一路快馬加鞭回了澠池,沈梟垚大步走進房間。
屋裡還是那日她走時的樣子,甚至景泰守夜的席子被褥還在地上。
青雀的鞋子還在床榻邊。
沈梟垚走過去將鞋子撿了起來,青雀若是自己走出去的定然會穿著鞋子,她應當是昏迷了被帶走的。
守在外面的太監知道沈梟垚回來了,過來回稟道:“沈姑娘,昨夜奴才也在外面過道上睡著了,叫了人來驗看,說是被下了迷藥,早上宮中照常開了四門,採買的,送恭桶的,送奏摺的,上朝下朝的來來往往了許多人了,這....蘇姑娘恐怕早就被送出宮裡,皇后娘娘那邊還壓著這訊息呢,午時若是還沒找到人她便要報給陛下了。”
原本沈梟垚帶青雀走差不多也是這法子,只不過沈梟垚安排了替身,可現在有人先用這個法子帶走了青雀。
皇后能將訊息壓一夜,又要壓到午時,已經算是給了天大的面子,青雀不再是公主,她的事情宮女太監們不上心,不知道她失蹤了是正常的,可六七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