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破的官服下露出舊箭傷,"戴那支金累絲鑲紅寶的步搖。"
慶功宴的煙火照亮半邊京城時,我悄悄溜到御花園喂錦鯉。
向翊找來的時辰,我正用珍珠粉在太湖石上畫河洛圖。
他突然搶過裝魚食的琺琅盒,倒出來的卻是波斯進貢的玫瑰糖。
"皇上要把城南胭脂鋪賜給你當私產。"他含著糖塊的嗓音比平日軟三分,"大理寺從地牢搜出三百斛南海珠,說是給你串簾子用。"
我故意把糖粉抹在他蹙起的眉間:"不如換成粟米賑濟洛河災民?"池中錦鯉突然躍出水面,濺起的水花打溼了我們糾纏的衣襬。
夜風送來太醫令焦灼的低語時,向翊正用披風裹住我發冷的腳尖。
三個藥童抱著紫檀木匣匆匆穿過迴廊,濃烈的艾草味掩不住匣中溢位的苦杏仁氣息。
"聽說南邊送來的荔枝染了霜黴。"我把玩著向翊腰間新換的螭紋銅符,"尚食局連夜蒸了三大鍋藥薰香。"
子時的更鼓淹沒在突如其來的暴雨裡,向翊抱著我跑過水榭時,我瞥見宮牆根閃過靛藍色的衣角——那顏色與胭脂鋪掌櫃指甲縫裡的染料如出一轍。
他把我抵在朱漆廊柱上親吻時,雨幕中傳來畫眉鳥淒厲的啼叫。
我們交握的掌心間,半粒珍珠正在慢慢發燙。
慶功宴的第七日,朱雀街口賣糖人的老漢突然改行賣起艾草香囊。
我掀開車簾時,正巧看見他往竹籤上澆糖漿——這回的糖畫是完整的蠍子,尾巴卻指著太醫院的方向。
:()居然穿越古代當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