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深接著說:“當年,是白薇陷害你。”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壓抑已久的憤怒和深深的愧疚,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被拖拽而出,每一個音節都飽含著情感的重量。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艱難地發出這幾個字,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如同重磅炸彈一般炸響,瞬間打破了房間裡原本微妙的平靜。
“她買通了人,偽造了那些照片,就是為了讓我誤會你,從而離開你。”厲深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那火焰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他的目光中既有對被欺騙的憤怒,那是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屈辱感,又有對自己曾經愚蠢行為的悔恨,那悔恨如同一條冰冷的蛇,在他的心底蜿蜒爬行。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跳動,彷彿是他內心憤怒的外在體現。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厚厚的檔案。
那公文包是深棕色的,皮革的質地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就像一位忠誠的老僕,默默地見證著厲深這些年來為追尋真相所付出的努力。
包的邊緣有些許磨損的痕跡,那是長時間使用的見證,每一道劃痕、每一處磨損都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漫長而艱辛的故事。
他緩緩地蹲下身子,將公文包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蹲下身子,動作沉穩而莊重,像是一個即將揭開驚天秘密的偵探。
他的手指緊緊地捏住公文包的拉鍊,那拉鍊的金屬質地在他的手中有些冰涼。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在給自己鼓勁,然後緩緩地拉開拉鍊。
拉鍊發出輕微的“嘶啦”聲,這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也在為即將揭露的真相而緊張。
那聲音就像是黑暗中即將破曉的前奏,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力量。
那檔案被整理得很整齊,用一個黑色的夾子夾著。
夾子緊緊地固定著檔案,就像這個真相被隱藏多年後終於要被束縛不住地釋放出來。
夾子的金屬部分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向人們展示它所守護的秘密的重要性。
檔案的紙張看起來很新,顯然是經過精心整理和影印的,每一頁都承載著揭露真相的關鍵資訊。
那紙張潔白如雪,整齊地堆疊在一起,像是一座等待被髮掘的真相的小山。
安晴接過檔案,手微微顫抖著。她的手像是一片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在命運的狂風中無法自控。
那顫抖從她的指尖開始,逐漸蔓延到整個手掌,然後順著手臂向上攀爬,如同一種無法抑制的電流在身體裡穿梭。
她的手指像是失去了往日的靈活,變得僵硬而笨拙,只能任由那股來自內心深處的顫抖支配著自己的動作。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檔案,彷彿那是一個能解開多年心結的關鍵,是通往她曾經失去的幸福的大門鑰匙。
她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期待,那是對真相的渴望,多年來她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如今真相的曙光就在眼前。
有害怕,她害怕這個真相太過殘酷,害怕自己無法承受那背後隱藏的陰謀的重量。
還有對未知真相的恐懼,這種恐懼像是一團迷霧,將她的內心緊緊包裹,讓她無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她的手指在檔案上輕輕摩挲著,能感覺到檔案的厚度和重量。
那紙張的觸感從她的指尖傳來,有點粗糙,卻又無比真實。
那粗糙的質感像是在提醒她,真相往往是殘酷而真實的,不會像夢境那樣美好而虛幻。
她的指甲無意識地在檔案邊緣劃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這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