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就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看不到任何生機與希望,只有無盡的冷漠和堅決。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高大的身影在安晴的面前如同一個無法逾越的屏障。
任由安晴抱著他的腿哭泣哀求,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安晴只是一個與他毫無關聯的陌生人,她的痛苦、她的眼淚,都不能在他那如鋼鐵般堅硬的心牆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的眼神越過安晴,看向遠方,那目光空洞而冷漠,沒有焦點,卻又似乎穿透了一切,只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世界裡。
在他心中,此時只有對安晴背叛行為的憤怒,這種憤怒如同一條兇猛的毒蛇,緊緊纏繞著他的靈魂,吞噬著他對安晴曾經所有的感情,沒有一絲對往日情分的留戀。
他的耳朵像是自動遮蔽了安晴的哭訴,那些充滿絕望與愛意的話語,在他聽來不過是毫無意義的噪音。
他的雙手依然緊緊地握成拳頭,那是他內心憤怒的外在表現,彷彿只要一鬆開,那股憤怒就會像脫韁的野馬般四處奔湧。
他的呼吸平穩而深沉,每一次的吸氣和呼氣都像是在強調他的冷漠與不可動搖的決心。
他的思緒完全被照片上的畫面所佔據,那些畫面如同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放映,每一個畫面都加深了他對安晴的厭惡。
他回想起曾經與安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以為美好的回憶,現在卻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刺向他的內心。
他覺得自己曾經的付出是多麼的愚蠢,自己的信任是多麼的可笑。
在他看來,安晴的背叛是對他的一種羞辱,是對他們感情的一種褻瀆。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為什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安晴是這樣的人?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再對安晴有任何的同情,他要讓安晴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哪怕這個代價是他們曾經共同建立起來的家庭。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壓抑的氣氛,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不想再與安晴有任何的交流,他覺得安晴已經不值得他浪費任何的口舌。
他只是站在那裡,冷漠地看著遠方,等待著安晴停止她那無謂的哀求。
就在這個時候,安晴突然感覺到一陣噁心。
那是一種從胃部深處湧起的不適感,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身體裡攪動。
這種感覺如同洶湧的潮水,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到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衝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就像一張剛剛被漂白過的紙張,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清晨樹葉上的露珠,一顆顆晶瑩剔透,卻又帶著一種病態的氣息。
汗珠從她的額頭緩緩滑落,經過她的眉毛,沿著她的臉頰,最終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潮溼的痕跡。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就像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瞬間照亮了她的思緒。
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本應該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給人帶來希望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