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冷笑著問道:“你想要誰?”
朱慈炤不假思索地答道:“今年的狀元郎。”
什麼叫獅子大開口,這就叫獅子大開口。崇禎給氣的,恨不能抄起椅子,照著朱慈炤腦袋就砸上去。
深吸了好幾口氣,崇禎終於忍下了衝動,轉念一想:行行行,你噁心我,那我也噁心噁心你。
於是崇禎幽幽一笑:“這樣吧,我去詢問一下首輔周先生,禮部林尚書,還有狀元郎本人,他們三個當中只要有兩個人同意,朕就讓狀元郎給你當講官。”
朱慈炤聞言大喜,急忙問道:“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
朱慈炤高興得差點蹦起來,真真是意外之喜啊,天大的喜事。
今年的狀元史惇啊,可是異類中的異類,他極為反感東林,反感黨爭。
而且我們兩個的政治觀點有極多相同之處,這可是做我講官的上上之選。
當初真沒想過能把狀元弄過來做講官,完全是今天話趕話撞上了。
崇禎要詢問周延儒、林欲楫、史惇,只要兩個人同意就行。其中周延儒肯定不會同意,但是林欲楫、史惇的態度如何,還在未定之間。
人生的玄妙之處就在這裡了,崇禎認為林欲楫、史惇不可能同時同意,但世事無絕對。
不到最後一刻,難見分曉。
崇禎又拿其它話教訓了三人一頓,然後留下太子跟著學習處理政務,放朱慈炤和定王離開了。
出了大殿,朱慈炤和定王兩人立即就誰都不搭理誰了,定王甩掉了方以智,也是意外之喜。他心情十分舒暢,開開心心回宮了。
而朱慈炤則一個人前往慈寧宮,去給李康妃請安、辭行。
前幾天捱了打,只有李康妃派人問候、送藥,所以離宮之前,必須得來請安、辭行。
北京這些勳貴、外戚,朱慈炤真正想帶走的,除了田家,也就只有李康妃的女婿,駙馬都尉鞏永固。
鞏永固,是勳貴、外戚裡極少數肯殉國的。
而且李康妃也必須帶走,崇禎能用劉昭妃掌太后璽,那我也能用李康妃掌太后璽。
不帶個老太妃走,娶漢王妃時連個主持大婚的都沒有,那就太不體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