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護國公勉強衝梅宮雪點點頭,然後還送了一份禮物。
梅宮雪將他糾結的神色收入眼底,其實也能理解。
不過,讓梅宮雪驚訝的是護國公夫人!
沒有哪個母親會輕易對自己兒子的死釋懷的,上次見面時,護國公夫人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而且,宇文述並不是她親生的!
然而這次見面,護國公夫人竟是滿面笑意,在接過梅宮雪遞來的茶時,還慈祥地拉著她的手,問她住得適不適應。
梅宮雪稍稍鬆了一口氣,以為對方不計前嫌。
宇文述拉著她起身,然後在一旁落座。
緊接著,便是季雲初帶著宇文雅、梅香寒,三人一起跪了下去。
“今日本應是攜新婦給我的父母敬茶的,奈何我父母都不在了,以後,二老便是我唯一的長輩,我定會好好孝順!”
季雲初說完,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護國公夫婦聽得很高興,眼睛都有些溼潤了。
宇文雅自然也高興。
只有梅香寒,她很不自在,實在沒想到,新婚的第一個早上居然還要到護國公府來請安,這算怎麼回事啊?
雲初哥哥又不是入贅!
她委屈的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一副可憐兮兮、惹人憐愛的樣子。
可她剛出了一點動靜,季雲初便立刻瞪她一眼,“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難道嫁我還委屈你了?”
梅香寒一驚,連忙收起眼淚,也跟著乖乖磕了三個響頭。
梅宮雪將這一幕看得清楚,忍不住心裡偷笑,看來梅香寒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護國公夫人笑眯眯地轉過頭來,“小雪啊,昨晚是你和述兒的洞房花燭夜,絲帕帶來了嗎?讓母親驗一驗!”
梅宮雪頓時面色大窘。
雖說婆婆通常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驗收絲帕,但那都是私下,哪有當著這麼多人面問的道理?
這分明是羞辱!
梅宮雪看向護國公夫人,對方依舊是那副笑盈盈的樣子,但眼底劃過一絲怨毒,然後又不陰不陽地道:
“你也別怪娘多疑,畢竟你是二婚嘛,雖然之前嫁的是太監,但誰知道你還是不是完璧之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