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恭說完後都覺得臉上不自在,“你今天出門幹什麼去了,你自己沒數嗎?”
今天出門?
梅宮雪今天的確出門了,打聽安胎藥的事情,那又怎麼了?
見她沉默,梅長恭以為她還在裝糊塗,無奈質問道:“你是不是去醫館了?”
梅宮雪心中疑惑更甚,“是又怎麼樣?”
“怎麼樣?”梅長恭覺得自己簡直被她氣到頭暈。
他本來不想讓梅宮雪太難堪的,奈何對方死鴨子嘴硬,“你是不是偷偷去買了墮胎藥?人家大夫都追到家門口了,你敢說你沒懷孕?”
梅宮雪有那麼一刻,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句話的資訊量,“你說…我懷孕了?”
“你還裝?”梅長恭明顯變得更加煩躁,但還是儘量壓低了聲音,“我已經讓人將事情先壓下來了,剛才還特意把下人都遣退,不就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嗎?”
梅宮雪這才漸漸明白過來,“你以為我懷了宇文復的孩子,所以今天去醫館買墮胎藥的人是我?”
梅長恭眉頭緊擰,有些無奈:“趕緊把醫案拿出來,我好把人打發走!哥還能害你不成?”
他以為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梅宮雪總不會再狡辯的。
誰知,梅宮雪面上的疑惑更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片刻後,她堅定道:“不是我,這事與我無關!”
梅長恭可不信,而且明顯失去了耐心,“你莫要再狡辯了,你以為你偷了人家的行醫記錄,人家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了?”
梅宮雪詫異地看著他,“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聽我多說兩句嗎?”
她知道自己在他們心中的位置比不上梅香寒,可居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不知為何,她以為自己那顆明明已經死掉了心,竟還是被激起了怒氣。
她強忍著委屈,直直看向梅長恭,“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不能由著人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剛剛不是說醫館的人追上門了嗎?我可與她當場對峙,問個清楚。”
“梅宮雪!”梅長恭大怒,巴掌再次高高舉起,有意想要嚇唬她一下。
結果梅宮雪根本沒有躲,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雖然淚水都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但就是倔強的忍著不肯落下來。
梅長恭沒想到她這樣固執,恨鐵不成鋼地道:“我把人攔在外頭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非要把事情鬧大嗎?難道不怕丟人?”
梅宮雪直接諷刺道:“你現在知道來關心我了,早幹嘛去了?”
莫說她沒懷孕,就算是她懷上了宇文復的孩子,那也是侯府的人把她推進的火坑啊!
一句話,立刻就把梅長恭嗆了回去。
他氣得一甩袖子,“好,我不管你!等下你若是把事情鬧大了,萬一宣揚出去,我看你以後怎麼辦?”
雖然說了這樣的話,但梅長恭並沒有走。
他心裡賭氣地想,倒要看看梅宮雪怎麼折騰,萬一到時候收不了場,不還得自己這個哥哥給她收拾爛攤子?
梅宮雪也不再理會他,轉身就向著前廳的方向走去。
她可以肯定自己根本沒有拿什麼行醫記錄,可既然醫館的人找上門來,那便一定是有人冒名頂替了自己的身份!
見梅宮雪這樣不管不顧地要將事情鬧大,梅長恭趕緊追上,還想再勸勸她。
但梅宮雪根本不理他,一邊冷著臉向前走,一邊吩咐紅袖,將侯府所有人都召集到前廳。
既然要鬧,那就索性把事情鬧大!
她要看看,是誰怎麼大的膽子!
今天梅鶴鳴不在府。
梅硯君聽到下人的傳話時,心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