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烏雲遮住了漫天星斗。
一向從容不迫的梅硯君此刻滿臉陰沉,他坐在馬車中撥動著手中的佛珠,默唸佛經,極力想壓制住心裡的憤怒。
今天梅香寒的事情已經讓他很不悅了,然而剛剛小廝來報,說那個他找了許久的人終於有了訊息。
就是那個在七霞戲院內欺負了自己妹妹的人!
片刻後,馬車停在了一處莊子外。
侍衛見他來了,立刻上前行禮。
“二爺,人就在裡面,已經被我們收拾了一頓。”
梅硯君跳下馬車,快步走了進去。
就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那繩子緊緊嵌進皮肉,而且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口。
梅硯君雖憤怒,但還不至於衝動。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容貌,說實話長得還真是不錯。
濃眉大眼、寬肩窄腰,即便以這樣一個不堪的姿勢躺在地上,也依舊難掩那份高貴風流的氣質。
看衣著就是好料子,但整體的搭配有些不倫不類,一般這種穿著都是某些暴發戶。
畢竟大周的貴族青年都是很講究審美的。
梅硯君這才放下心來,上前一步,直接甩了對方兩巴掌,又在傷口上狠狠踩了一腳。
那男子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扭頭對他怒目而視。
“你是什麼人?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才抓我?識相的趕緊放了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乃…”
一句話還沒說完,又被梅硯君給了一拳,緊接著他便衝旁邊的侍衛招手,聲音陰寒道:
“割了他的舌頭,免得他以後胡說八道!”
躺在地上的男子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還想再說什麼。
然而下一刻,侍衛已經抽出了配劍。
“不要…啊…嗚嗚…”
很快,男子就發不出慘烈的叫聲了,因為地上多了一條舌頭。
男子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滾兒。
梅硯君又踢了他一腳,捏著他的下巴憤恨道:“我自幼長在京都,哪家的王孫子弟我不認識?像你這種有了兩個錢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敢欺辱我妹妹?”
阿香一向心思單純,若不是這登徒子刻意引誘,自己妹妹怎麼會被他搞大了肚子?現在每天在家裡戰戰兢兢?
敢欺負到自己妹妹頭上,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想到這兒,梅硯君低頭打量了那男子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瞧你這長相還真是不錯,你就是靠著這張臉才誆騙了女子歡心吧?”
地上的男子雖然已經被割了舌頭,但此刻非但不服軟,看向梅硯君的目光反而更加兇狠,似乎要像他千刀萬剮一般。
這反而讓梅硯君覺得更加可笑,砧板上的肉居然還這麼硬氣,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感到悔過嗎?
好,那自己就教教他!
“來人,把這小白臉丟到軍營裡去,賞給弟兄們,讓他們好好樂呵樂呵!”
那男子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拼命在地上扭動著,還想說些什麼,但可惜他的舌頭已經沒了。
而梅硯君也根本不在乎他會說些什麼,一個商賈之子,頂多就是哀求自己用拿錢保命之類的,但事情哪有那麼便宜?
兩個時辰後。
梅硯君一直就等在莊子裡,獨自品著茶。
當侍衛們再次將那男子拖回來時,對方已經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見他的雙腿被強行掰開,褲子上全是莫名的白色漿液,一股腥味兒。
“你不是喜歡玩嗎?剛才玩得爽不爽?”梅硯君的聲音慢條斯理。
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