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看到宇文雅如此跋扈,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和她槓上兩句。
記得以前自己總喜歡纏著季雲初玩,但只要一出門,就能碰見宇文雅。
兩人便總是為了誰坐在季雲初身旁而爭吵!
所以當梅宮雪知道她手裡也有一顆千金保孕方後,便明白,她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的。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安國侯府的大小姐…不對,你不是已經嫁給那個死太監了嗎?太監的妻子該怎麼稱呼啊?”宇文雅很是幸災樂禍。
梅宮雪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握緊,但很快又鬆開。
說來奇怪,外人時常會分不清她們姐妹倆,但這個宇文雅卻總能一眼就認出自己。
梅宮雪淡淡道:“趙章已死,陛下下令抹平一切關於他的記錄,可見對其的避諱,宇文姑娘還是要小心禍從口出!少議論的好!”
宇文雅就是有意羞辱她,那她只能搬出更高一級的人,畢竟放自己出刑部的便是陛下。
宇文雅冷哼一聲,目光依舊透著不屑,“你怎麼在這裡?”
梅宮雪這才走過去,輕聲道:“這裡是天巧居,我來此自然也是要做東西,卻不想撞見宇文姑娘正在大發雷霆,生氣可是很容易變老的,姑娘消消氣兒!”
宇文雅最愛惜自己那張臉。
但她可沒有給梅宮雪什麼好臉色,只道:“那你可得等等了!”
梅宮雪看了一眼王師傅。
王師傅忙衝宇文雅訴說無奈之處,“那古琴上共鑲嵌了三十六顆珍玉,大半都摔壞了,老夫就算不眠不休,至少也要修上二日!”
梅宮雪這才看向宇文雅,“姑娘也聽到了,你若真的想早日修好東西,還不如先回家等著,留在這裡只會打擾到師傅,反而耽誤了時間。”
宇文雅眉梢一挑,看似通情理地點點頭,“你們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做事向來不講道理,怎樣?”
她坐在椅子上,斜著眼睛打量梅宮雪,似乎就想看看對方還能如何應付。
梅宮雪皺眉,不敢出言再激她。
兩人本就關係不好,很可能自己越幫王師傅說話,她就越不願意放過王師傅一馬,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門口的鈴鐺聲響起,似乎又有客人來了。
宇文雅的神情頓時變得不耐煩,這一個接一個的沒完了。
她狠狠瞪了王師傅一眼,“反正今天我的琴你不修好,誰的活都不許再接!”
說著,她便朝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去,門口不管是誰來給我打出去!”
兩個夥計連忙連攔著,“使不得啊,進門是客,您這樣…我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了?”
梅宮雪看著那幾個高大的侍衛走過來,哪裡敢攔,立刻側過身讓開。
門口處很快就傳來幾聲此起彼伏的痛呼。
宇文雅剛開始還在笑著,可聽著聽著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怎麼像是自己家侍衛的慘叫聲呢?
她猛地站起身,就要去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自己六個手下居然都沒攔住?
腳步聲緩緩響起,進來的只有一人。
季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