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股憤怒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失望!
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但又立刻被她一把擦去,無人注意。
這時,卻聽梅鶴鳴一聲怒喝,“混賬東西,你還有理了?來人,請家法!”
他氣急之下,直接將手中的茶杯丟了過來。
梅長恭也沒躲,生生受著,茶杯正好砸在了他的額角,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梅香寒大呼一聲,立刻就衝了上去,“大哥這是做什麼?難道還想要了三哥的命不成?你要打就打我吧,反正我知道,三哥他這麼做其實也有一部分是為了我,如果要用家法,那就讓我來承受啊!”
她哭得聲嘶力竭,一邊用帕子小心地擦去了那些鮮紅的血跡。
梅鶴鳴見她因心疼兄長而哭成這樣,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誰料,梅長恭卻突然理直氣壯地抬起頭,“大哥我問你,自從小雪回來後,咱們這個家有幾天是消停的?我不過見她處處為難阿香,才希望她以後能收斂一些,雖然做法上稍欠妥當,出了一點意外,但你真覺得我的想法是錯的嗎?”
梅鶴鳴被他問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有些話都到了嘴邊,但又咽了下去。
梅宮雪看著他們在那裡惺惺作態,一陣惡寒,便直接甩開外衣,“三爺還真是能言善辯,不知道的人聽了還真以為你是為了我好,謝謝的你為我好,給我換來了這一身的傷!”
梅長恭似乎還想反駁什麼,但當看到梅宮雪那一身血淋淋的傷口時,還是羞憤地漲紅了臉。
眼見他們又要吵起來,梅香寒趕緊打圓場,“其實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的,只能以後儘量彌補!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姐姐她一個姑娘家,突然被幾名陌生男子擄走,事關侯府聲譽,不知姐姐有沒有…被…”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忍的看著梅宮雪,眼圈發紅。
梅宮雪冷笑一聲,替她說出了欲言又止的後半句話,“你不就是想問我有沒有被玷汙嗎?怎麼,怕我汙了侯府的聲譽?那你們是不是還想一條白綾刺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