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終於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看向梅硯君時隱隱露出一種哀求。
軍營裡大多數都是些精壯漢子,平時連個女人都看不著,此時送去了一個清秀的男子,人家自然也不會嫌棄。
兩個時辰實在太短了,還有不少人沒排上隊呢!
“二爺,要不要殺了他?”侍衛問道。
梅硯君轉動著手中的佛珠,眼中露出一絲不忍,“阿彌陀佛,我可不喜歡殺生。”
然而他的話並沒讓侍衛感到輕鬆,反而是更加憐憫地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被人蹂躪的不成樣子的男子。
自家二爺雖然是侯府中唯一一個沒有習武的男子,但手段卻更加陰毒。
就見梅硯君以拳抵唇,大發慈悲道:“閹了他,然後丟到城西的乞丐堆裡!”
說完,便捂著鼻子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了,似乎多留一刻,都覺得噁心。
地上的人雖然已經被折騰得不成人樣,但聞言還是抖了一下,緊接著也不知從哪裡迸發出的力量,竟再次掙扎了起來,兩個侍衛一時都沒摁住他。
都說一個人在極端情況下,會迸發出巨大的潛能。
果然沒錯!
但凡是個男人,在得知自己即將被閹的時候,應該都會懼怕吧?
最後那男子口中嗚咽著,似乎都哭了出來,想要求這些人放自己一馬。
然而這些侍衛都是軍中磨鍊過的,個個鐵石心腸。
刀尖緩緩靠近他的下身,那男子抖得更加厲害,還試圖閃躲。
然而下一刻涼意襲來,只聽一聲很輕很輕的“噗哧”聲,血液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
男子一翻白眼,直接疼暈了過去。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侍衛頭領試了試他的鼻息,還很貼心地給他上了藥,止住血。
可千萬別丟了這條命,梅硯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讓他活著遭罪受辱,否則不足以懲戒!
最後在天亮前,由莊子裡的兩個下人,用一輛平時拉糞水的板車將那人拉去了城西的破廟。
“李哥,你瞧這人也太慘了,我看他衣著還挺光鮮的,也不知做了什麼惹怒二爺?”
另一人趕緊呵斥他,“小聲些!別瞎打聽,沒看他的舌頭都被二爺割了?顯然是不想他在外面亂說!”
“我知道,就是好奇,你看他手腳都軟塌塌的,明顯連手筋、腳筋都割斷了,這也太慘了!”
這兩個人說著,終於趕在天亮前到了破廟,像拖死狗一樣將那人丟在了門口。
其中一人看了看對方那光鮮的衣著,腦筋一轉,彎腰在他身上摸了摸。
果然摸出了一個錢袋子,一把摺扇和一塊玉佩。
“好傢伙,的確是有錢人,這可便宜了咱哥們!”
男子身上的現銀可不少,還有銀票,玉佩看起來也很值錢的樣子。
天色漸亮,兩人拿過那塊玉佩端詳,只見上面刻著麒麟的模樣,一看就絕非凡品!
但這兩人並不識貨,只隨意將玉佩扯下戴在腰間,然後便美滋滋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