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宮雪很是不安的強行將手從宇文復手中抽出,等再抬頭時,發現梅硯君已經陪著梅鶴鳴下了船。
此刻,船艙內雖然點了幾個炭盆取暖,但梅宮雪仍是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往上竄。
而此時,這裡就只剩下她和宇文復兩人!
梅宮雪握緊了自己有些發抖的手,仍是抱著一絲希望的看向了梅硯君他們離開的方向。
“等一下,我二哥他們應該就回來了!”
不知為何,此刻她自然而然地喊出了“二哥”這個稱呼,可能是此刻她真的很害怕被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宇文復一笑,未置可否,自顧自的倒了杯酒飲下。
梅宮雪極力的想找個話題打破平靜,忽然道:“剛剛聽二公子提到,您的兄長回京了,眼睛也受了傷,嚴重嗎?”
宇文覆在人前時,嘴角總是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可在這一瞬間,就好像是面具突然被撕下來一般。
“我大哥啊,他的眼睛徹底瞎了,已經是個廢人一個,原本定下來的婚事昨天也被人家退了婚!”他搖頭嘆息著。
梅宮雪有些僵硬的道:“這樣啊,真是可惜!”
結果宇文復嘴角忽然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有什麼好可惜的?從小他就壓我一頭,有什麼好事,爹孃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這下,看以後誰還敢說我不如他!”
說完,他的視線便開始在梅宮雪身上來回遊移,好像在打量著什麼獵物一般,整個人和之前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好香啊!”他突然湊了過來。
梅宮雪板正地坐直了身子,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緊繃著。
但她依舊保持著一絲理智,試著解釋:“我想二公子可能誤會了,那天去府上做客,我並不是有意撲到您懷裡,如果造成了誤會,我給您道歉!”
聽到這話,宇文復突然笑了起來,眼中的得意愈發明顯。
“沒有誤會,那天是我故意讓人用了缺腿的腳凳,這才有機會和你撞了個滿懷,你的身子可真軟!”
梅宮雪心裡咯噔了一聲,怪不得那天自己沒踩穩,原來真的是他設計好的!
那今天,他又要幹什麼?
看到梅宮雪的臉色瞬間慘白,宇文復挑眉笑道:“怎麼,不願意留下來陪我?你今天打扮的這樣招搖,難道不就是為了給我看的嗎?”
他眼中那赤裸的情慾,梅宮雪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自己今天是被算計了!
梅宮雪開始打量四周,原本還站在旁邊佈菜的下人此時竟也消失不見,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怎麼辦?
可宇文復的目光突然又溫柔了起來,好像是注意到了她髮間的金簪,“這是季雲初送給你的?”
他的語氣重新變得斯文。
梅宮雪神色凝重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宇文覆沒有回答,好像只是單純的好奇,打量著她髮間的金簪,“我記得小時候你就喜歡圍著他轉,你應該都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了吧?那種人有什麼好的,就連我姐姐也喜歡他!”
說著,宇文復抬手勾住了梅宮雪的下巴,“可惜啊…”
他的聲音像是裹著蜜一樣,甜膩又蠱惑。
梅宮雪真是聽得一陣噁心,一把拍開他的手,起身大叫起來,“來人啊!”
他們是在太平湖的岸邊登船的,魚腸巷附近人來人往,自己大聲呼救的話總會有人聽見的!
然而當她跑到船艙外才發覺,大船不知何時早已離開了太平湖,這裡一片荒野,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你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了,矯情什麼?”
宇文復的聲音悠悠從船艙內傳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