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緊盯著馬超,緩緩道:“一萬精銳步兵,一萬精銳騎兵,兩萬兵馬盡數交由馬叔手中,馬叔可自由發揮,憑此橫掃涼州全郡,有難度嗎?”
馬超的神色變得凝重,眼神也不斷變幻,顯然他在思索此戰的可行性。
見馬超猶豫不決,劉禪決定再添一把火,他貼近馬超的耳邊,徐徐道:“馬叔鎮守陽平關多年,名義上是驃騎將軍兼任涼州牧,可手中卻沒實權,更沒有兵將,若馬叔不想在晚年鬱鬱而終的話,這將是你唯一的翻身機會。”
“再次名揚天下亦或是碌碌無為的度過餘生,二者只能選其一。”
良久,馬超眼中露出堅定的光芒,隨即眼神精光暴射:“末將領命,不破西涼,誓不還蜀!”
“痛快!馬叔可願立軍令狀?”
氣氛烘托到這裡了,劉禪必須將他向前推一把。
“末將願立軍令狀!”
“好,取紙筆來!”
馬岱取來紙筆放在案前,馬超提起毛筆,在早已備好的絹帛上奮筆疾書,不一會兒,軍令狀洋洋灑灑的完成了。
“馬叔果然爽快,來,按個手印。”
說著,劉禪奪過馬超的拇指,不知從何處取來短刃將其指肚劃開,殷紅的鮮血瞬時滴在軍令狀上,旋即劉禪將馬超的手指狠狠按在絹帛的鮮血之上。
“好嘞,完事!”
馬超嘴角一抽,又瞥了眼殷紅的手指,沉鬱道:“殿下,我總覺得你不像個好人”
劉禪拿起軍令狀,笑著道:“賣身契已籤,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馬超無奈地搖搖頭,多年未征戰的他,心中開始隱隱期待這場戰役。
冷月高懸,輕灑下清冷的光影,巨大的黑幕籠罩著整個邊關,給古老的城牆披上一層淡淡的銀霜。
遠處,連綿的山脈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猶如沉默的巨獸,山巒的輪廓在月光下勾勒出神秘的曲線,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殿下,你手中僅剩一萬兵馬,這麼點人攻打長安,會不會勉強了些?”酒過三巡後,馬超捋著頜下的鬍鬚,面色微紅道。
“當年曹孟德曾說過,兵不在多而在精,將不在多而在勇,雖說公嗣手中僅剩萬人,但這些兵士都是能征善戰之輩,可謂精銳中的精銳,讓他們牽制長安方面的兵力不是難事。”劉禪端起酒盞,沉吟道。
馬超點點頭,那清朗的聲音中充滿了蠱惑,或許眼前的少年真的能創造奇蹟吧。
劉禪淺啜一口酒,輕聲道:“馬叔,我也不藏著掖著,送你件寶物助你破城。”
說完,劉禪拍了拍手,片刻一座沙盤被親衛抬了進來。
“這是沙盤?”馬超的眸子深處迸發出強烈的精光。
早在上庸之戰時,馬超曾見過此物,沒想到今日還能得見。
“這竟然是西涼八郡的地形沙盤,有此神物在,孟起攻破西涼又增加了幾分勝算。”馬超興奮地道。
劉禪笑了笑,指著沙盤上的某座城池,凝聲道:“馬叔欲圖涼州,必先攻打隴西,所謂兵貴神速,趁曹魏來不及反應之前,突襲而至,定可一戰而勝!”
:()後主劉禪:從救關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