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玄的到來給世子府平添了幾分喜氣和歡樂,雖說這老神棍多多少少有些為老不尊,但那超然灑脫的性情令劉禪為之動容。
在此期間,葛玄也神神叨叨的給劉禪測過卦象,閒暇時會寫個咒符貼在庭院的某處角落,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些奇怪的咒語,總之老頭兒的種種行為,像極了在民間鄉野祭天斬妖的老神棍。
有那麼一瞬間,劉禪都懷疑過他的醫術,甚至也曾一度後悔帶他去法府瞧病。
轉眼間,三日即過。
蜀川成都,法府。
三日時間,法正臉上的灰白死氣已逐漸消散,曾經要嗝屁的蜀川大佬,竟然奇蹟般扛了過來。
雖然說話還不利索,但狀態已然大好。
最後一次針灸完畢,葛玄將銀針取下,望著法正那滿頭大汗的臉龐,他會意一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金丹,強行將其塞到法正口中。
劉禪嚇得頭皮發麻,乖乖來,咋什麼丹藥都給人家吃?
你丫經過藥理辯證了沒?吃死人咋辦?
劉禪心中將牛鼻子老道吐槽的體無完膚,沒辦法,眼前這老道長整日神神叨叨的,一點都不像正兒八經的名醫,這讓劉禪對他的金丹實在是產生不了多大信任。
三根蒼老的手指搭在法正的脈搏處,葛玄闔目凝神片刻,緩緩睜開眸子含笑道:“中風之症總算是穩下來了,暫時不會出現生命危險,恭喜尚書大人。”
“呼”
法正輕吐一口濁氣,感覺身體極為輕鬆,旋即他雙手抱拳,朝著葛玄拱手道:“多謝多謝道長相救!”
“不必多言,好好調理好身體才是正途。”葛玄擺擺手,將其要說的話打斷,隨後邊收拾銀針,邊輕聲勸道:“師父曾言,凡人有疾,不時即治,隱忍冀差,以成痼疾”
停頓片刻,葛玄繼續道:“法先生,小疾在身不可久拖,否則必為重病所累,藥物雖好,但心病只能以心藥醫,還望日後以自身情緒為重,保持心情豁達,彼時頑疾自消,不可一味鑽牛角尖。”
“道長所言,孝直必銘記於心。”法正肅然道。
葛玄點點頭,隨即看向劉禪和法邈道:“法先生的病,已無大礙,約莫再有半月時間,便能下床走動,老夫開的藥,記得按時煎服,在這期間,不能讓他太過操勞或是心情鬱結。”
法邈躬身拜謝:“大恩不言謝,道長所言,邈定遵從。”
見法正病情好轉,劉禪的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這老道不愧是史書上留名的人,能從閻王爺手裡搶人,說明他的醫術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劉禪看向葛玄,神情極為認真,沉聲道:“阿斗知道,法先生的性命,並不是一張釀酒秘方能比擬的,日後若有機會,小子定報此恩。”
葛玄笑了笑,隨即打趣道:“你若是覺得老夫虧了,不妨將炒菜的秘方也一併給我?”
劉禪頓時頭大,無奈道:“給你給你都給你!”
葛玄哈哈大笑,房間內壓抑的氣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也救了,酒也喝了,佳餚也吃過了,老夫這一趟蜀川之行沒白來。”葛玄伸了個懶腰,爽朗的說道。
“今日便到這裡吧,老夫要準備回吳中了。”停頓片刻,葛玄接著道。
“呃?這麼快?道長不妨在府邸用過午膳再走。”法邈微微一愣,想要挽留。
“不了,某些人嫌老夫在川蜀蹭吃蹭喝,早就想攆老夫走了。”說完,葛玄還不忘瞥向身旁的劉禪。
劉禪撇撇嘴,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是個記仇的老傢伙。
法邈見葛玄去意已決,於是對下人使了個眼色,沒過多久,侍女捧著幾件玉器走了進來。
“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