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反正宮村勇太郎是先一步踱步過去了。
兩人邊走邊說,那輕鬆的樣子,彷彿兩人在談論的不過是“今天天氣不錯”這種話題。
“空間、還有你兜裡的機器,都給我。
你兒子,我罩了!”
赤日言簡意賅,卻是獅子大開口,上來就是全都要。
這話可給宮村勇太郎氣笑了,他就從來沒見過誰家談判的時候,是這麼出價的!
“赤日先生的胃口未免有些太大了?”
在即將進入大廳之際,宮村勇太郎的腳步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餘光掃向一旁大樓的門口,那個伸出來的腦袋。
之前宮村勇太郎和赤日交手的動靜可不小,原本寄了信就坐在樓上的太中香織還是沒忍住,溜了下來。
她縮在大門旁邊,悄悄伸出一個腦袋,想要看看外邊是什麼情況。
卻不料,她才動作不久,丈夫那道冷厲又帶著一絲警告的眼刀就射了過來。
太中香織知道,宮村勇太郎並不是關心自己的安危。
而是她身為宮村家族的族長夫人,在族長代表宮村家族一起接受聯盟審判的時候,不能跑,更不能提前死!
也只有這樣,聯盟針對這一次輿論風波的行動才更加具有說服力,以此平息民眾的怒火,穩固聯盟公信力。
無奈,太中香織只能攏了攏肩膀上火紅色的狐裘披肩,轉身上了樓。
為了雄太和木人,也只能如此了,眼睛一閉,忍忍也就過去了。
她肩膀上的狐裘,可是從六尾身上扒下來的完整皮毛,珍貴得很!
也就是她身為宮村家族的族長夫人,才有這個待遇了,旁人是想都不用想的。
也罷,享受了這麼些富貴,玩也玩夠了,是時候改結束嘍~
太中香織回到樓上,兩手伸到腰後,扶著臀後的裙襬優雅地坐在了梳妝檯前。
她理了理才做不久的時尚捲髮,又將鏡子擺好,湊過去開始細細地化妝。
撲粉、畫眉、抹唇。
太中香織的動作極慢,從鏡子裡透出來的眼神複雜極了,似乎是在為自己的青春不值。
只是她也不是什麼天賦極佳的訓練家,闖不出一番成就,便只能聽從家族的安排來聯姻,創造一些價值了。
“布咦?”
忽然,腳邊一道稚嫩、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叫太中香織回過神來,偏過了頭:
“小伊布啊......我養不了你了,你走吧。走了好歹能留條命。”
說著,太中香織又開始走神了,嘴裡唸叨著,
“往後你或許便要流浪了,飽一餐餓三餐的,日子不好過。
可到底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不是,自由呵......自由啊......”
良久,太中香織彎腰將伊布抱起來,往門外走去。
“新惠,過來一下。”
“夫人,怎麼了?新惠阿姨她家裡有事情,先回去了。”
回應太中香織的,並不是她口中的新惠。
而是一個綁著麻花辮,穿著制式女僕裝的女孩。
她臉上神情怯生生的,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太中香織。
pS:今天看評論,修改錯字的時候,才發現我的標題數又弄錯了,現在修改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