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夏明哲找到他,說如果能勸說孟清月,讓孟席東不要干涉比賽,京尚就會注資蔣氏,助其東山再起。
所以他今晚才會回來。
孟清月的愛是病態的,但也是真實的,蔣崇禮有這個自信,只要費一些心思,應該能把事兒辦成。
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也低估了對孟清月的恨意。
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步開始出的問題,事情發展到後面,他完全把正事忘在了腦後,等到鬧僵,事情已經不可能再辦下來了,還白白獻了回身。
蔣崇禮把菸蒂按滅在車載菸缸裡,憤憤的說:“那女人就是個瘋子,根本沒辦法正常溝通。”
“我知道了。”
說完,夏明哲直接結束通話。
蔣崇禮知道,自己在夏明哲那裡已經是步廢棋了。
他懊惱的抓著頭髮,後悔為什麼沒再忍忍,哪怕裝裝樣子也好。
要是能傍上京尚,他就能脫離孟家的掌控,也就不用再跟孟清月這個瘋女人虛與委蛇了。
抬頭看著樓上某處亮燈的視窗,蔣崇禮心情煩躁,點燃了盒子裡最後一盒煙。
另一邊,夏明哲接完電話,轉手就把資訊同步給陸騁。
夏明哲:連蔣崇禮都說不通,方垚多半也沒戲。
陸騁這會兒正靠在床頭,跟姜寧湊在一起翻看國外一名傢俱設計師的作品集,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眉頭急不可查的皺了皺。
沒回,看完直接放回櫃子上。
儘管他已經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姜寧還是敏銳的察覺出異常,盯著他的眼睛問:“有事?”
陸騁則盯著作品集,“沒事,公司訊息。”
姜寧“哦”了一聲,扭頭去抹護手霜,沒再說話。
等她抹完護手霜回來,發現陸騁還是在看之前那一頁。
她直接把作品集拿過去放到櫃子上,身子下滑躺好,“關燈,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
陸騁興致勃勃,依言關燈躺好。
姜寧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開口:“從前,有一對夫妻,老公很帥,老婆很漂亮,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個人也非常努力的經營著他們的小家庭,但最後還是分開了,你猜是為什麼。”
黑暗中,陸騁皺起眉頭,“這是睡前故事還是恐怖故事?”
姜寧,“回答錯誤,正確答案是因為那男的腦子有問題,說好的夫妻倆要互相信任互相坦誠,結果他遇到事情老藏在心裡,關鍵還藏不住。”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陸騁強行把鋼鐵女戰士摟進懷裡,腆著臉賠笑,“沒辦法,主要是老婆太冰雪聰明,根本瞞不住。”
姜寧懶得跟他廢話,轉過身面對他,“我再問一遍,有事?”
陸騁沉默數秒,起身開啟床頭燈,“嗯,有點事。”
以免兩人鬧出誤會,他只好如實告知。
姜寧靠在他肩膀上,不以為然的說:“嗐,就這事兒啊。”
陸騁抓著她的手,輕輕摩挲掌心,“你付出了這麼多心血,要是因為有人暗箱操作導致與冠軍失之交臂,就太可惜了。”
有人肯為自己反覆思慮暗中籌謀,姜寧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她挺起身子在陸騁臉頰上親了一下,又拉過他的手環住自己,小貓似的蹭進他懷裡,“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考慮。”
以陸騁的關係網,還有她沒接觸過的‘上頭’的背景,想要左右天工匠心的比賽結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之所以沒有簡單粗暴的推她登頂,完全是出於對她情緒的考慮。
他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