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估計裂了,疼得厲害,他靠著門板,努力調整呼吸。
紀思思很快收拾完畢,身上挎著包,推著個大箱子出來。
還有兩天放假,她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賀津接過箱子往外走,紀思思跟在後面連聲道謝。
路過電梯,賀津問:“是你把電梯按上五樓的?”
紀思思,“啊?”
這並不算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
賀津眉頭緊蹙,“自作聰明。”
電梯停在五樓,他也跟著上五樓,上去發現五樓整層都被租來辦學生的小飯桌了。
現在是小飯桌放假時間,加裝的大鐵門鎖住所有通道,他也是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的廣告立牌才知道這一層並非住房,而是已改做他用。
被這麼虛晃一下,要不是聽到她的聲音,說不定他就直接走了。
紀思思尷尬撓頭,被訓得啞口無言。
單元門外的花壇旁,不知道誰在那兒放了個摺疊的手推平板車,賀津停下來看了兩眼,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邁開大步走過去。
紀思思愣愣的看著他把板車扶手支起來,先把行李箱放上去,人再站上去,雙手抓著褲子往上拽了拽,最後緩緩坐到箱子上。
男人身高腿長,就這麼坐在小小的板車上,透著一股現實主義的滑稽。
賀津捂著傷口,疼到不想說話,隻眼神示意。
紀思思反應倒也挺快,自覺走過去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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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加一口裝滿的行李箱,老小區的地面又不是特別平,哪怕推車也一樣吃力。
紀思思很快就累得氣喘吁吁。
她看到好心人的臉越來越白,猜他是不是剛才被範劍傷到哪兒了。
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模樣,她也不敢多問,畢竟男人嘛,都好面兒。
姜寧和陸騁迎面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美女拉車苦哈哈,少爺坐車眉頭還是皺巴巴。
“思思,出什麼事了?”
姜寧快步迎上去,見她亂糟糟的頭髮,臉上妝也花了,衣服也有好多褶皺,直覺發生了什麼。
他們聽說附近有家味道很好的私房小館,到地方後給紀思思打電話,想叫她一起過來吃,結果一直沒人接,後面更是關機了。
姜寧放心不下,趕緊開車找過來,沒想到賀津也在。
紀思思渾身冒熱氣,苦笑搖頭,“一言難盡,回頭跟你細說。”
陸騁抬手在賀津肩膀上拍了下,正想調侃兩句,冷不丁對上一張蒼白虛弱的臉,不由得心下一緊。
哥們兒相處,沒那麼多話,尤其賀津現在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了。
陸騁接手推起板車往外走。
紀思思在後面跟姜寧嘀咕剛才的事。
姜寧停下腳步,看向簡書顏租房的方向,“人還躲在屋裡?”
紀思思回答,“應該吧,哎,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姜寧不假思索,“報,我陪你在這兒等警察。”
成年人,做任何事都需要承擔後果,不管好的還是壞的。
就這樣,陸騁送賀津去醫院,姜寧陪著紀思思等警察到來。
陸騁給她留了人。
範劍這一頓打可算是挨狠了,他等外面沒聲兒了才開門出去。
原想著紀思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還是會落他手裡,結果到次臥一看,房間都空了。
他嘴裡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撒氣,打算去診所買點消腫化瘀的傷藥,剛出單元門,就看到紀思思推了個板車過來。
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