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父子倆就這麼空舉了兩分鐘。
夏雨田尋思著給姜寧去個電話,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夏明哲的視線從漆黑的手機螢幕上移開,隨意落在車窗的某一個點上。
餘光裡,街邊倒退的街景虛化成線條狀的時光隧道,一眨眼,他彷彿又回到二十多年的某一天,護士急匆匆抱著小嬰兒走出手術室的場景。
小小的軟軟的新生兒,用細細的哭聲來向這個全新的世界打招呼。
而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期待著跟愛人道一句辛苦。
“……夏總?夏總,您的電話。”
司機的聲音將夏明哲從遙遠的過去拉回來。
他遲鈍的看向手裡,正好看到沒來得及接起的電話自動結束通話。
是一個很重要的客戶電話。
夏明哲馬上撥回去,又恢復到平時理性睿智的模樣。
另一邊,姜寧剛進小區,就接到夏雨田打來的電話。
兩人各懷心事,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如常寒暄著,突然,夏雨田問:“你在哪兒呢?好安靜啊。”
姜寧在坦白和隱瞞之間猶豫了兩秒。
“我辭職了。”
畢竟是老頭兒託關係把她塞進九品齋的,她覺得還是如實交代比較好。
要是老頭兒從別處得知她離開九品齋的訊息,指不定要轟炸她多久呢。
夏雨田假裝驚訝,“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辭了?”
姜寧含糊著回答,“就……待得不開心,不喜歡被管著,而且他們安排的那些活兒都太簡單了,一點挑戰都沒有,來了三個月,毫無收穫。”
其實也有收穫。
比如明白了先德後藝只是空喊而無人踐行的口號。
再比如,在價值面前,真相和公道都得靠邊站。
好像都是負面的。
唯一的正面收穫,應該就是陸騁了。
和夏雨田聊完,姜寧慢吞吞回到家裡,喝口水喘勻了氣,不等坐到沙發上,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陸騁的電話。
周揚正在跟陸騁彙報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安排,看到來電,他馬上抬手打斷,滑動接通。
“我要舉報你,上班摸魚。”
姜寧聽到他的聲音,不自覺的笑起來,“不好意思,本人現在是無業遊民一個,你上哪兒舉報我?”
陸騁聽著話茬不對,示意周揚先出去,起身走到窗邊,“怎麼了?”
姜寧在這頭癟了癟嘴,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情緒低落。
“沒怎麼,就是辭職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