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略顯清瘦的年輕人坐在書桌前翻閱資料。
東方人的面孔,帥得一塌糊塗。
就這樣,陸馳帶著救命恩人的光輝閃亮登場。
兩人滾到床上是在三個月後。
陸馳是來做學術交流的,最後一站是紐卡斯爾,距朱沅學校四小時車程。
她捧著一大把鮮花去見他,兩人看了電影,還在異國他鄉吃了一言難盡的中餐。
因為天氣原因,航班延遲,在機場旁的酒店裡,一切順理成章。
之後她每次回國,或是陸馳去英國出差,兩人總會約著見一見。
他們像戀人一樣親吻擁抱,在床上、沙發上、廚房、陽臺,還有寬大的車座裡沉淪。
臨別時依依不捨,一扭頭,除了下次約見,不會有任何聯絡。
不負責,不拉扯,心照不宣,享受極致的快感和自由。
去年的某一天,兩人在浴缸裡浮浮沉沉時,陸馳媽媽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中途提到了陸騁的名字。
一問,她才知道陸馳居然是陸騁的弟弟。
後來陸馳再也沒有主動約過她,面對她的邀約,也是約三回拒兩回,剩下的一回看心情。
比如前兩天晚上。
那天他心情不好,資料走向樂觀的一項實驗迎來接二連三的失敗,他過來喘口氣。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樓層。
朱沅下電梯往裡走,年輕漂亮的小助理停下來問好。
她心血來潮,抓著小助理問:“你說,戀愛腦是遺傳嗎?”
,!
小助理莫名其妙,“啊?”
朱沅笑笑,“沒事兒,忙去吧。”
另一邊,陸·戀愛腦·騁回到香悅灣。
他以為姜寧說睡覺是不想打擾他工作而找的藉口,沒想到回家發現她還真的在睡覺。
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為了在年前把升級的a級訂單趕出來,她把漆件帶回家,最近兩晚都熬到一兩點。
終於得了空,她得把缺的覺加倍補回來。
陸騁悄聲退出房間。
臨近年關,公司事情也很多,他得抓緊時間把工作處理好,好好跟姜寧過個年。
姜寧睡了很久,但睡得並不安穩。
冗長的夢境由一個個記憶碎片拼湊而成。
她夢到小時候第一次摸大漆過敏,渾身長滿成塊的紅疹,燒到40度,奶奶握著她的手偷偷的哭。
還夢到夏雨田教她畫圖。
他說她畫的鳳凰像偷穿華麗羽衣的山雞,有形無骨,沒有神韻。
夢到參加比賽池後那暗無天日的三個月,一時打了雞血似的精神亢奮不知疲倦,一時又自暴自棄頹廢抑鬱得想要自我了斷。
無一例外,每一個片段都和漆藝有關。
姜寧猛的睜開眼,從夢中醒來。
心裡憋悶極了。
天已經黑了,外面傳來陸騁打電話的聲音。
睡得太久,她盯著黑糊糊的天花板,腦子裡一團漿糊。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又躺了幾分鐘,陸騁推門進來。
姜寧倏地把眼睛閉上裝睡。
她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做。
陸騁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起來了,再睡晚上該睡不著了。”
姜寧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不高興。”
陸騁把人抱起來,“正好,有人請客吃飯,我帶你去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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