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姜寧腦海中飛快閃過無數設想。
是求饒示好,還是怒目斥罵?
不管怎麼樣,好像都不能阻止對方。
她現在雙手被綁,反抗之力微乎其微。
杜成宏眨眼就到了跟前,把人推倒在地,跨坐著騎上去。
到了這一步,姜寧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本能的大聲呼救。
哪怕明知道可能性極小,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希望會有人聽到求救聲能過來救她脫離魔爪。
她雙手死死抵在杜成宏身上,偏著頭避開他撅起的嘴。
杜成宏興沖沖努力了半天,連臉都沒親上,惱怒的坐起身,打了姜寧兩巴掌,然後中邪似的兩眼發直,突然不動了。
這麼折騰一通,姜寧手上的繩子略有鬆動,但她不敢動,怕把人激怒,更不敢說話,連呼吸都努力控制著。
然而在杜成宏眼裡,她此刻不是躺著,而是坐著,身上穿的也不是厚實的羊毛大衣,而是姜寧咬他手的那個晚上穿的那條鮮豔的紅裙子。
女人美豔無雙,臉上的嘲諷卻讓整個人染上冷冰冰的黑色基調,討厭得甚至可恨。
杜成宏眼裡的姜寧輕蔑冷笑,“想上我?你做得到嗎?”
現實中的杜成宏垂眸看向下身。
貼身的平角內褲裹著腿根,本該鬥志昂揚的某個地方,如今一馬平川。
他不是不行,而是根本沒有工具。
這些都要拜姜寧這個賤人所賜。
杜成宏怒極,眼球往外突出,眼白部分遍佈紅血絲,“都是你,都是你!”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著,揪著姜寧的頭髮把人拽起來,“你這個賤人,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
姜寧牙關緊咬,忍著痛沒吭聲。
杜成宏剛攝入過毒品,精神狀態異常亢奮。
姜寧現實生活中從來沒有接觸過吸毒者,但這種題材的影視作品看過不少,知道跟癮君子沒道理可講,只能儘量不去刺激他。
杜成宏左右開弓,來回扇了幾個巴掌,很快體力透支,累得氣喘吁吁,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失神的呢喃著“賤人,都是賤人”。
都是賤人?
都?
姜寧腦海中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大學女生險些被欺負,姜茴被變態綁架多日,受盡虐待折磨,卻沒有遭受x侵犯,難不成這些都是杜成宏乾的?
不是變態行為反常,而是他壓根兒就沒有作案工具。
趁杜成宏沉浸在混亂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自己,姜寧忍著皮翻肉綻的痛楚,強行把一隻手從稍微鬆動的繩子裡扯出來,另外一隻手仍然套在繩圈裡,假裝還被綁著的樣子。
她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杜成宏,手肘撐起身子,儘可能小幅度的一點點往門口挪。
沒挪幾下,杜成宏突然翻身坐起來,她趕緊停下動作,一動也不敢動,緊張得屏住呼吸。
杜成宏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起身走向角落的紙箱子,隨手拿起一個藥瓶,看也不看,倒出一把藥就往嘴裡送。
姜寧看著眼前的一幕,分辨不清杜成宏到底是吸了毒不正常,還是本來就壞了腦子。
此刻她也顧不上那麼多,繼續往門口挪,只想趕緊脫身。
杜成宏跟嚼炒豆子一樣,咔滋咔滋的嚼著白色藥片,一把接一把的往嘴裡送。
突然,他緩緩扭頭看向地上的姜寧,咧開嘴,藥粉混著一些沒嚼爛的藥片,因為被口水浸溼,有些粘在嘴角,包不住的則往外掉。
“你想去哪兒?”杜成宏含糊不清的說。
驚恐在眼底放大,寒意爬上脊背,姜寧不敢在瘋子手裡謀生機,更何況還是跟她有仇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