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坦誠的一個象徵。
這次,簡書顏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
半點可疑都沒找到。
她把手機放回原位,一邊想會不會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一邊又懷疑周競會不會有別的手機。
畢竟這年頭手機早就不是什麼稀罕物,別說倆,有三四五個都不稀奇。
周知航就有三個,一個日常用,一個工作用,還有一個放家裡專門用來玩兒遊戲。
簡書顏不敢往深了想,也不希望是這樣,掩耳盜鈴般的反覆給自己洗腦,找了無數理由來讓今天的事變得合理。
怎麼說呢,效果有那麼一丁點兒,但微乎其微。
疑心生暗鬼,懷疑的種子一點種下,就一定會生根發芽,只是生長速度有快有慢罷了。
花園小區,姜寧強撐著衝了澡,一覺睡醒已經是深夜,房間裡沒開燈,黑漆漆的。
身體好像更難受了,頭重腳輕,身上摸著燙,又覺得冷。
她張嘴喊陸騁,一出聲才發現嗓子啞得厲害,拉鋸子似的一卡一卡的。
陸騁還沒睡,在客廳處理工作,聽到聲音馬上推門進來。
一開燈,看到姜寧臉上兩坨不正常的暗紅,就知道出問題了。
拿溫度計一量,已經燒到三十九度八。
陸騁第一反應是去醫院,把人扶起來坐著才想起來姜寧剛被注射過精神類藥物,要是醫生問起來不好說,不說又怕用藥衝突給身體造成危害,最後沒辦法,只能又打電話把施家的家庭醫生請過來。
醫生什麼都沒多問,照常診治,該打針打針,該掛水掛水,只是在扎針時說了一句“可以的話,最好叫她的家人過來陪伴照顧一下。”
對上醫生意味深長的眼神,陸騁鮮少有這樣張不開嘴的時候。
他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一會兒還要取針,醫生怕他弄不好,加上是施茉交待的,也不好怠慢,就沒急著走,在客廳沙發坐著休息。
陸騁坐在床邊,按著姜寧扎針的手以防她亂動回血。
姜寧輸著液又睡了,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迷迷糊糊情緒激動的喊著“別走”。
陸騁無從知曉她到底在挽留誰,也不想去探究那麼多,看著她虛弱難受的躺在那裡,恨不得能代她受過。
昨晚一直沒閤眼,今天也沒補覺,陸騁就這麼握著姜寧的手靠在床頭睡著了。
醫生來取針時叫醒他,把人叫到客廳再三叮囑靜養靜養,陸騁硬著頭皮聽完,再客客氣氣送人出門。
天已經亮了,簡單洗漱後,他又開始熬粥熬藥。
今天是週一,姜寧被鬧鐘吵醒,臨時發資訊請了三天病假。
她發的語音,嚴重嘶啞的嗓音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她現在這情況,去了學校也上不了課。
請完假就睡不著了,她披了件針織外套下床,循著聲音走到廚房,靜悄悄倚在門框上看陸騁一絲不苟的淘米,加水,開火,然後拿抹布把灶臺擦得乾乾淨淨,不放過任何一個邊邊角角。
被夢中情手握著,那條抹布都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姜寧心裡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堵得滿滿當當,很溫暖,又莫名想哭。
自從爺爺奶奶走後,這個家就失去原有的溫度,靜悄悄冷冰冰。
簡書顏和周知航有時會來,來了又走,不會停留。
也許有一天,陸騁也會走……
砰砰砰,姜寧的思緒被強行打斷。
大門被人拍得震天響,同時陌生男人粗暴兇狠的聲音傳來,“開門開門,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