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的說,除開給陸騁預留出來的‘辛苦費’,渾身上下就剩兩千塊。
她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期待過學校的工資,發的不是錢,是她的命啊!
陸騁把兩盒車厘子拿出來,“吃嗎?”
姜寧,“吃。”
不吃白不吃。
等陸騁洗好車厘子出來,姜寧手裡的畫本已經不見了。
她是美院畢業的,又是美術老師,平日裡畫點東西並沒什麼稀奇,奈何她收入成謎,再加上那通引人無限遐想的電話,陸騁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在幫人畫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可轉念一想,光是畫畫的話,畫什麼東西能掙那麼多錢?
兩人坐一塊兒吃車厘子,因為各懷心思,倒是誰也沒瞧出對方不對勁來。
一分錢一分貨,一百多一盒的車厘子品質就是好,口感脆爽,酸甜適中,大顆大顆的,黑珍珠一樣。
姜寧一連吃了五六顆過足嘴癮,身子一彎,拿了顆車厘子逗莽仔,“狗能吃嗎?”
陸騁,“它不配。”
莽仔像是聽懂了似的,汪汪兩聲,改去咬他的拖鞋。
倆人跟狗鬧了一會兒,姜寧癱在沙發靠背上一聲長嘆,“我要瘋了。”
陸騁知道她在煩什麼,“你跟她說了嗎?”
姜寧一眨不眨的望著天花板,“沒有。”
嘴上說得乾脆,其實心裡也犯嘀咕。
雖然她跟韓放的時間更久,但畢竟聚少離多,在彼此生活裡滲透的程度也很有限。
可簡書顏不一樣,她和周競是夫妻,從談戀愛開始,除了工作不可避免的短暫分別,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
他已經完全滲透進簡書顏的生活,如果要剝離,痛苦程度無異於拆骨剝皮。
姜寧挺腰坐起來,從腰後摸到電視遙控器充當麥克風遞到陸騁面前,“我採訪你一下,如果換做是你,你老婆拿著這些照片來質問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陸騁側坐在沙發上,背靠扶手,氣質優雅超凡。
“我老婆不就是你?”
姜寧噎了一下,想到昨晚的激烈戰況,耳根發燙,“誰跟你說這個,我問你會有什麼反應。”
男女思維有差異,她想了解一下男性視角。
陸騁歪著頭想了想,“無外乎兩種情況,還想繼續過的話,那肯定是先狡辯,同事嘛,徒弟嘛,喂口紅薯而已,這有什麼嘛。再用性別來說事,我一個大男人,哪裡想得到那麼多?如果女方還是不依不饒,那就認個錯表個態,好啦好啦,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我發誓我保證。”
他繪聲繪色,說到最後,挪到姜寧旁邊摟著她的肩膀拍了拍。
姜寧聳肩抖掉他的手,光是代入一下就火冒三丈。
“都怪你,沒拍到他們互啃的照片。”
錯失最關鍵的證據,現在這事兒難辦了。
代入女方視角,這事兒除了噁心自己,不會造成任何後果,甚至都不能作為吵架的充分理由。
喂口紅薯而已,又沒有捉J在床,說破大天也就那麼點事兒,還能因為這個就離婚?
要是鬧得沒完沒了,反而會被指責小題大做小肚雞腸。
這也是姜寧糾結半天,最後也沒把照片發給簡書顏的根本原因。
陸騁沒說第二種情況。
他不說姜寧也知道,第二種就是不過了唄,既然都不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陸騁也很無奈,“要不一會兒我去給你抓個外賣小哥回來,讓你罵他一頓出出氣?”
姜寧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揶揄,“你可真會解決問題!”
與此同時,簡書顏家。
老太太打麻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