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牙齒在她掌心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姜寧呼吸一滯,異樣的感覺從手心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酥麻。
陸騁盯著她粉嫩的唇,喉結滾動,傾身低頭。
姜寧眼疾手快,拿起手裡的棉籤用力按在他嘴角的傷口上。
“嘶!”
疼痛使人清醒,曖昧氛圍瞬間被打破,陸騁迅速彈開,歪在沙發上疼得直吸氣。
姜寧把酒精棉籤一系列的東西收進藥箱,站起身,如同女王居高臨下睥睨作亂的賊子,“捱了打都還不消停,還想再在我這兒挨一頓?”
話音剛落,家門被人砸得咣咣響。
曹惠嫻在外面喊:“姜寧,你給我死出來。”
姜寧早料到她會來,放好藥箱,不慌不忙的過去開門。
門開開,人往中間一堵,橫刀立馬,從頭到尾沒打算讓曹惠嫻進來。
曹惠嫻憋了一路的火,一見人就想動手,巴掌高高揚起,保養得當的臉上五官因盛怒而扭曲。
姜寧又不是傻的,還能由著她打?
雙手抓著曹惠嫻胳膊用力一推,直接把人推一踉蹌。
她支起大拇指指向身後,“有事說事。我屋裡還有一個,上門約架的話你最好再找個幫手,免得人家說我們夫妻倆欺負老年人。”
曹惠嫻被精準扎心,一張臉黑得可以演包公。
她今年五十四,對女人來說這個年紀著實有些尷尬,說老吧也沒有很老,但肯定不年輕了。
韶華老去,青春不再,偏偏愛美之心不會因為年齡增長到一定階段就不愛了。
她每年上百萬的錢花在保養上,最怕也最恨別人說她老,有回在街上被一初中生叫了聲奶奶,連續三天在微信朋友圈發美顏自拍內涵人家眼神不好沒家教。
正窩火時,陸騁從沙發後探出個腦袋跟她打招呼,“來了?坐。”
曹惠嫻瞪著杵在門口的姜寧,“坐哪兒?”
陸騁,“那我給你找張紙皮墊一墊?”
曹惠嫻氣得臉色發青,半天沒說出話來。
在陸騁這裡吃了癟,轉向姜寧撒氣。
“你厲害了,還要跟我動手了?來啊,有本事你今天就讓我交代在這兒,我倒要看看你能得個什麼好。真是白養你二十多年,白瞎那麼多飯。養你還不如養條狗,養條狗都知道衝我搖尾巴,不像你,光知道齜牙,讀那麼多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不管曹惠嫻怎麼說怎麼罵,姜寧始終面色淡然。
某一刻她想,要是陸騁的莽仔在就好了。
讓曹惠嫻看看,狗不僅會搖尾巴會齜牙,還會咬人,嗷嗷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