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人精,想糊弄他可不容易,陸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謹慎回話,“已經有訊息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話音剛落,手機進來一條微信新訊息:譚立找到了。
來得剛剛好!
不等陸正勳接話,他趕緊接著說:“公司的事兒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文化館事故最多三天就能解決,一週內工地就能解封。”
說到底,人在哪裡不重要,把事兒辦漂亮才是關鍵。
陸正勳語氣緩和下來,“最好是這樣,免得你爸又跑我這兒叨叨。”
陸騁問他最近身體怎麼樣,天氣漸涼注意保暖,爺孫倆聊了幾句家常,老爺子要去下棋了,臨掛電話前讓他務必找到酒師傅,請他修好那個嵌銀雕花九龍漆盤。
掛了電話,陸騁煩躁撓頭。
得,牛已經吹出去了,只能讓手底下的人再抓點兒緊。
接下來的半天,陸騁一直在忙這個事兒,發動了所有的渠道人脈去找這個傳說中的酒師傅。
傍晚時分,姜寧睡醒一覺從屋裡出來,他還在陽臺打電話。
姜寧窩在沙發上,盯著黑漆漆的電視,可能因為身體還虛著,睡覺盜汗,一身黏黏糊糊不利爽,偏偏肚子又餓了。
餓著肚子就沒力氣,她迅速在外賣平臺下了單,捱到餐點送達,吃飽喝足才去洗澡。
站在淋浴下,溫熱偏燙的水從頭頂淋下來,雪白肌膚迅速泛紅。
剛喝了粥,胃裡有食,精神和體力都明顯見好。
水滴連成珠子從髮梢往下落,姜寧心裡琢磨著簡書顏的事兒,許久沒有動一下。
直覺告訴她,周競和那個白雪關係不一般。
可惜直覺不能作為證據。
頭頂青草原這種事情她有經驗,箇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她一萬個不希望簡書顏也體驗一回。
奈何人心易變難捉摸,不管是婚姻還是感情,能走多遠都不是一個人說了算。
陸騁打完電話進來,看到桌上空掉的食盒旁還有一盒包裝完好的粥和一碟煎餃,心底的煩躁奇蹟般的被撫平。
咔噠一聲,姜寧裹著浴袍,拿毛巾擦著頭髮走出來。
在熱氣裡待久了,她臉有些紅,陸騁怕她又發燒,直接上手來摸。
姜寧不閃不避,徑自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冰涼觸感落在臉上的一剎那,眼角餘光看到陸騁手指指節處有青紫淤傷。
上一次,杜成宏出言不遜,他把人打到骨裂。
這一次,他直接把人打得斷子絕孫。
姜寧擦頭的動作逐漸變慢,水光瀲灩的眸子看向他,四目相對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曖昧氛圍在周圍蔓延開來。
陸騁收回手,喉結滾動,半晌後挪開視線,“我去拿溫度計,你量個體溫。”
他剛要邁步,姜寧先一步撲過來,臉埋在他胸口,一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
呢噥軟語,惑人心魄。
“抱~”